無法共存。
這一日,容某人所有從小長大的發小全都懷疑他們見到的是假容隱。
他在夢中公佈過千百回。
而這一回,他在現實中、在萬千賓客面前,堂堂正正地與她公佈。
他想吻她,但是被她躲開,“不可以不可以,我化了好久的妝。”
也不想想,某人已經多久沒有碰過她。
容隱抱著人的手微緊,在她耳邊啞聲道了一句。
除了她,旁邊距離再近都沒聽清。
只見得新娘的耳朵一下子紅到了脖頸。
天朗氣清,這一日,是他與她的婚禮。
她輕提裙襬,攝影師被他和媽媽都要求著,過來給她這一組造型多拍幾張照片。
在舒清晚被造型師引領著一起去換婚紗的時候,林稷年過來尋她。
就在外面等她換完衣服,等她換好妝容。
舒清晚叫了聲:“爸爸?”
待會就要入場,距離更衣室也不遠,他其實可以在那邊等她。
他笑了笑,說:“沒事,多陪你走幾步。”
他覺得在那邊距離太短,說不了幾句話。特地來接女兒,從這裡過去的話可以多走百來米。
周圍各種聲音環繞,一片嘈雜,但舒清晚好像感受到了什麼,化妝師給她更換著耳環,她抬頭對爸爸笑了一下。
她感覺得到,林稷年的不捨。
這邊很快換好了妝,林稷年過去接她站起來。
舒清晚提前挽上了父親的手臂。
沿著紅毯,林稷年偏頭跟她說著話。
於他來說,這條路還是太短。
好像還有很多話來不及說,他們就已經站在了待會要入場的位置。
就跟這幾年一樣,明明都還沒有跟她待夠,轉眼她就要嫁人。
婚禮馬上就要開始,工作人員在她身後整理著裙襬,化妝師也跟在旁邊,仔細檢查了一遍新娘的妝容。
給舒清晚化妝很考驗技術和功底,並不能只是一味的堆砌,得靠三兩筆勾勒,將她的漂亮加深突出。但要是完成了這一項工作,單是看著她的妝容,都會很有成就感。妝不濃,但她的美已經極致。
平時很少能遇到這樣的機會,化妝師就跟在欣賞自己的作品一樣欣賞著,滿意至極。
身邊被工作人員圍繞,舒清晚都已經習慣。這幾天的造型都太過繁複華麗,以至於她身邊總是跟著人貼心在整理照顧。
能留給父母倆說話的時間不多。
工作人員已經在指揮著現場。
林稷年看了眼前方,握了握女兒的手。
“小女孩。”
他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然哽咽。
“結婚不是終止,只是另一個開端。你以後還會在生命的這一條路上見證很多瑰麗奇特的風景。”
作為一個父親,他不希望女兒什麼賢惠、懂事,而是希望她壯闊、磅礴。
生命短暫,一生不過三萬天。
而在這一條路上,他們作為父母,還沒有這麼快就想鬆手。
她才二十九歲,對他們來說,也只是個小朋友。
舒清晚偏頭看他,剛才只在等待入場,聽父親開口,注意力才被牽了回來。
她輕輕點頭。
她很早就知道,舒父舒母和林稷年覃漪對她的期待並不相同。>>
林稷年他們對她的期望從來不是嫁人生子。
在今天之前,她被他們帶著在看嫁妝禮單的時候,林稷年就已經和她說過很多話。絮絮叨叨的,想到這裡說一句,想到那裡說一句。平時他可從來沒有這麼多話。
而那一份禮單,並不比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