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琅說著,拿過沈洋洋的水果盤交給她手上,一邊還抓住她的手朝自己身上打去。
他根本就是金剛不壞的身體,沈洋洋打了一會兒,只覺得手軟手痠,而衛琅安然無恙。
她洩氣一般,垂頭擦了擦臉上的淚,眼淚簌簌而下,如永不斷掉的泉眼,怎麼也擦不乾淨。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她不想要了。
門內遲遲沒有動靜,門外的大壯和麻瓜等得很著急。
&ldo;不會出事了吧?&rdo;
兩人看了一眼迷暈的滿地保鏢,又齊齊對望了一眼,果斷朝室內走去。
剛走幾步,麻瓜就攔住了大壯。
&ldo;我沒看錯吧。&rdo;
他家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的小師弟,跪在沈洋洋麵前,乖得像條狗一般,任打任罵,還恬不知恥地搖著尾巴哄人家。
&ldo;這是家暴吧?&rdo;
半晌,大壯才幽幽來了一句。
麻瓜點頭:&ldo;還真是。從不知道我們小師弟的筋骨這麼軟。&rdo;
那下跪求饒的姿勢,真是要多熟練就有多熟練。
兩個單身狗目瞪口呆。
不知道哭了多久,沈洋洋慢慢停了下來。
腳邊的沈遇有了甦醒的跡象。
&ldo;小羊……&rdo;
衛琅不知道在沈遇身上怎麼一按,他手一軟,鬆開了沈洋洋。
&ldo;是你。&rdo;
沈遇全身發軟,沒有一絲力氣,眼神也模模糊糊的。他咬破了舌尖,疼痛讓他驀地清醒過來,&ldo;小羊……快過來……&rdo;
沈洋洋看了一眼沈遇,又看了一眼衛琅。
她生命中的兩個最重要的男人,都在欺騙她。
從頭到尾,她像是活在一場騙局中。
偏偏這兩人,都自詡愛她。
沈洋洋想笑,最後也真的笑了起來。
她撐著自己站了起來。
他們兩個玩吧,她不奉陪了。
沈洋洋的目光很冷,她一貫對人笑眯眯的,從來沒有這麼冰冷刺骨的眼神。
沈遇迷迷糊糊也知道他快要失去了她了。
手指摳著地板,只想再靠近她一點點。
&ldo;小羊……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rdo;
說不動容是假的。
沈洋洋深吸了一口氣,眨回了即將掉下的眼淚。她和沈遇一起生活這麼多年,在她面前,沈遇都是強大的驕傲的,哪怕被喬家戳破了面具,他仍然是高高在上一副主導者的樣子。
而不是像現在這幅卑微,可憐,哀求的模樣。
沈洋洋別過頭,&ldo;我要走了,我不想見到你。不要找我,也不要耍花招抓我回來。不然……我會恨你。&rdo;
&ldo;小羊!&rdo;
沈遇的眼中恢復了幾絲清明。
&ldo;不要走!不要讓我一個人!&rdo;
沈洋洋搖搖頭,起身朝門外走去。
衛琅目光憐憫看了一眼沈遇,像是看一個失敗者。
&ldo;我應該殺了你的。不過我答應了他們,不再輕易動手。而且……死亡也不是最大的懲罰。&rdo;
相反的,有時候活著才是天神給的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