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拉到商業贊助。”

學校給的科研資金有限，除非是國家級的重點專案，才會特批資金。

經濟效益轉化慢的研究課題，光靠學校和國家發的資金，維持不易。

“真、真的嗎？”凌雲呈神色恍惚。

他真的不是在做夢？

來之前網暴晝夜不斷，導師提交的資金申請，一拖再拖。

不過一天時間，自己最頭疼的兩個問題，全部解決乾淨。

“當然是真的，一會到了寧城，你帶著證據去報案，那些帶頭網暴你的人一個都不要放過。”謝姜被他的樣子逗笑，手指有些發癢，想要捏他的臉。

也不知道自己末世養的那幾個弟弟，現在怎樣了。

“你問我啊，我可以幫你查。”十八插話。

謝姜沒搭理它，跟凌雲呈交代了下報案的說辭，笑道，“明天我把律師的聯絡方式推給你，去起訴所有參與網暴你的人，法院立案後，我儘量幫你擴大此案的影響。”

腦殘粉得好好教訓。

她自己也是受害人，差點被潑硫酸。

“謝謝姐姐。”凌雲呈低下頭，眼淚抑制不住往下掉。

學校的公告他看了，心情毫無起伏。

當初自己被網暴，被開盒，學校沒有站出來，甚至縱容同學加深對自己的誤會。

遲來的道歉和表態毫無意義。

如果不是導師勸阻，爸媽身體不好，他早就出國了。

“不用跟姐姐客氣。”謝姜抽了張紙巾幫他擦眼淚，暗罵自己不是人。

【我只是想拐弟弟回家，怎麼把人惹哭了呢。】

“嗯。”凌雲呈紅著眼，難為情低下頭。

他也不想哭，眼淚控制不住。

被網暴到想自殺的那會他都沒哭，感受到姐姐的關心，心底的委屈像是找到了發洩口，壓都壓不住。

——

晚上9點半，飛機落地寧城。

謝姜把徐諶和凌雲呈交給吳姐，坐上魏隊的車，離開機場前往刑警隊。

“你姐除了胖揍梁明，真沒幹其他的事？”吳姐隔著車流，遠遠看著警車的車屁股，手腳發涼。

警察不會是發現了謝姜，會洩露心聲的秘密，抓她切片研究吧？

“沒幹其他的事，你要相信她，之前她不是抓了幾個通緝犯嗎，可能是去幫忙。”徐諶也很擔心，奈何姜姜姐什麼都沒說，不敢亂猜。

警察就算發現了姜姜姐的神異，估計也不會把她關起來。

“希望是幫忙，不然得上金手鐲。”吳姐安慰自己一句，輕點剎車放棄追車。

凌雲呈靜靜看著窗外，心情複雜。

姜姜姐怎麼會跟警察扯上關係，他們會不會審問她心聲的事，會不會把她當成怪人，關起來？

坐上警車的謝姜，表情一言難盡。

幸好他們是從停機坪走的，不然她又要上熱搜，還是喜提金手鐲的那種。

“抱歉，事情緊急，我們隊裡的車都出去了，只能呼叫帶有噴塗的警車。”魏隊透過後視鏡瞄了眼謝姜，尷尬解釋，“你先看下軒子給你的資料。”

謝姜哦了聲，點開警用平板上的資料夾。

一連串的照片跳出來，全是娛樂圈裡的人，個別幾個不是藝人，看著也眼熟。

她眯了眯眼，問道，“這些都是嫌疑人，還是待排查人員？”

杜文宣夫妻倆都在名單上，這可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