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姜此次來京市拍攝的兩個廣告，一個是高奢的國際大牌包包，一個國產品牌的羽絨服。

國產品牌請了唐越當攝影師，國際大牌那邊完全由國外團隊操刀，只要她人到場就行。

謝姜對這個安排沒異議，和唐越一起，提前兩個小時抵達七號棚，拍攝區外圍找了家咖啡店進去休息。

兩人要了一杯果汁一杯咖啡坐到角落裡，小聲討論此次的拍攝風格。

疏影再現謝姜當初代言麒玉珠寶的銷售盛況，一上午的時間，兩萬套禮盒裝銷售一空，預定超過一萬套。

她留下自用的那款茗浮，單瓶裝的銷售量更是達到驚人的十萬瓶。

送禮的遜雪單瓶裝，也有七萬多瓶。

新代言的品牌方受到啟發，發來訊息，希望唐越也採用國風元素。

唐越一個頭兩個大。

羽絨服的設計沒有國風元素，他不能硬凹，出來個四不像大家都不開心。

謝姜樂得直笑，該給意見也沒含糊。

討論暫停，兩人等著品牌方回覆的間隙，隔壁卡座很快有人坐下。

少女充滿戾氣的聲音，清晰灌入他們的耳朵裡，“謝姜怎麼能代言padaq的包包，她一個連正式作品都沒有綜藝咖，哪來的臉。”

唐越震驚睜大雙眼，本能抬頭看去。

謝姜也覺得奇怪，緩緩側過頭，漫不經心地看了眼隔壁卡座的幾個姑娘。

讀取完她們的資訊，她收回視線，拿起手機遞了個眼色給唐越。

就一個奢侈品包包代言，黑她的粉絲比前段時間的水軍還瘋狂，說話的這幾個姑娘，都是粉絲群的群主粉的還不是同一個藝人。

她這次籤的padap包包，在駱涵雙解約後，前後有七八個女藝人的粉絲去舔餅。

競爭最激烈的是方穎和崔南露。

方穎被警察帶走，丈夫涉及販賣人體器官一案，又牽扯到代孕的案子，基本上涼了。

崔南露除了跟沈家相關的爆料，目前沒什麼黑料被翻出來，按理說代言應該落到她頭上。

誰知崇欣的陳姐出面，品牌方最終選了自己。

粉絲不甘心，好幾個粉絲群收到代言人確定的訊息都在開罵，隔壁卡座的姑娘們來七號棚蹲守自己的偶像，順便商量黑她的辦法。

謝姜覺得自己運氣還挺好，隨便找家咖啡店歇腳，都能遇到密謀黑自己的現場。

她飛快編輯了一條訊息發給唐越：想不想進她們的群吃瓜。

唐越稀裡糊塗拿起手機，學著她解開鎖屏，看到彈出來的訊息，眼神頓時亮了：想。

謝姜：……倒也不必如此誠實。

嫌棄歸嫌棄，她還是動動手指將唐越帶進粉絲群，娛記狗仔群也安排上，順便幫他隱身。

唐越一直沒門路吃娛樂圈的瓜，一下子進了好幾個群，開心到飛起。

“慢慢玩。”謝姜人壓低嗓音笑。

性子單純的人好相處，唐越和黎沐都這樣，交往起來不會累。

“悄悄潛水，我懂。”唐越嘿嘿傻笑。

隔壁卡座還在商量，怎麼黑謝姜，從什麼角度黑，要不要開盒。

幾個人渾然不知，臨時拉的六人群裡，多了兩個看不到的賬號在潛水。

她們商量了將近一個小時，決定發揮粉絲群的優勢——

人手無數小號。

數字女工不是媒體故意給的噱頭，實際上媒體報道出來的小號數量，只是一部分。

謝姜看著滿屏的聊天記錄，腦子裡冒出個大大的問號。

商量半天，就這辦法？

太高估她們了，浪費了她好幾分鐘的時間。

原本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