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總麻煩你們,我們有兒子的。”
老人說道。
“叔,吃完飯,我們陪你去醫院,看完咱們再回去。”
“大哥,老人家怎麼回事?”
劉水輕輕碰了碰男子。
“唉!”
男子擦著眼睛,小聲說道:
“他們是我們村的,兒子是名烈士,犧牲十幾年了,有個女兒,還是個殘疾人,出門不方便。”
“老人的孫子在上大學。”
“最近幾年,老人忽然迷糊了,忘記兒子大嶺已經犧牲了,一直說在省城打工。”
“可他為什麼說打電話了?”
“號碼早就沒有了,他也沒有號碼。”
“烈士的父母,不是有撫卹金嗎,怎麼出來連口飯都沒有錢?”
“有撫卹金,夠他們生活了。”
“平時,生活上,也有人照顧。”
“他腦子糊塗了,大娘又是個啞巴,一眼看不見,他就領著大娘來省城找兒子。”
“我看大娘身體就是不好。”
“是,大娘是肝癌晚期,你看臉色,就能夠看出來,老叔是胃癌,兩個人都在縣醫院住著院呢。”
“治療方案,還是省人民醫院專家制定的。”
“在縣裡,就是為了照顧方便一點。”
兩個人說話間,兩個老人已經吃完飯了。
劉水過去,對老人說道:“大爺,我是個醫生,給你看看。”
“謝謝你了,你是個好人,等我兒子過來了,把錢給你。”
“好!”
劉水答應著,給兩個老人把脈看病。
拿出筆,開了兩張藥方。
把村長喊到一旁。
“大爺,大娘的病,其實也沒有多少天了,應該超不過三個月。”
“這兩張藥方,可以給他們減輕痛苦。”
“怎麼這麼嚴重?”
村長有點不敢相信。
“沒辦法,他們兩個的病,都是晚期,也不知道是怎麼堅持到現在的。”
劉水說道。
“大娘可能是因為什麼痛覺喪失。”
村長說道。
“痛覺喪失?”
“嗯,省人民醫院的專家說的,如果不是痛覺喪失,大娘早就受不了了。”
“也正是因為她痛覺喪失,所以她肝癌直到晚期,才會發現。”
“秦午,你去取十萬元。”
劉水說道。
“好!”
秦午答應著,離開了飯店。
“小兄弟,不用,別的不敢說,我叔,大娘他們兩個,我們縣委縣政府有撥款,專款專用,不惜一切代價進行治療。”
“沒關係,向烈士致敬。”
“他兒子大嶺,是因為什麼犧牲的?”
“唉,一輛校車早上墜入河中,司機當場死亡,大嶺兄弟當兵探親回來,早上出來跑步,就發現了。”
當時他也沒有拿手機,一看校車墜入河中,來不及喊人,就下去救人。
一口氣救了二十多個孩子。
最後實在是沒有力氣了,不幸犧牲了。
那一場事故,只有司機,帶隊老師,還有大嶺兄弟不幸遇難。
所以這些年來,大家都沒有忘記大嶺兄弟。
“您放心,政府不會不管的。”
劉水點點頭。
“那就好,向你們致敬。”
“你們是哪個縣的?”
“原來叫敬遠縣,現在改名敬嶺縣,就是因為我大嶺兄弟,縣名都改了。”
敬遠縣的做法,讓他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