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公安局靳士清打過來的。

他告訴劉水，衛平縣二高的一名女生，因為不願意與一名男生談戀愛，被男生造黃謠。

女生受不了流言蜚語，從四樓跳下去自殺，當場死亡。

刑警隊接到報警，已經到了醫院。

“劉書記，死的女學生，是大張莊的。”

“您在會上說過，要注意大張莊。”

“所以這件事情，我才向您彙報。”

靳士清解釋了一下。

“那個男學生呢？”

“他承認自己說了謊話，他們家長也願意做出賠償，賠償金也不少，一百萬。”

“一百萬？”

“一百萬就要買條人命？”

“你告訴他們，錢要賠，責任也要負。”

“那個男學生多大了？”

“十六歲。”

“十六歲，造謠，侮辱，誹謗，造成嚴重後果，必須判刑。”

“明白，劉書記，我們一定把案件辦成鐵案！”

“與那個劉賴子有沒有關係？”

“劉賴子的小弟，但沒有人承認，也沒有證據。”

“我馬上回去。”

“對劉賴子的調查，要抓緊時間。”

“這個毒瘤，一定要儘快剷除。”

劉水狠聲說道。

“劉書記，比較麻煩。”

“劉賴子做的事情，屬於那種大家都知道，可是卻找不到證據。”

“縣公安局也不是沒有做過調查。”

“但是，劉賴子做的很多事情的痕跡， 都被人抹去了。”

“根本找不到犯罪證據。”

“那我問你，大張莊近十五年的事情，是不是與劉賴子有關？”

“是，確定無疑。”

“劉書記，窩囊就窩囊在這裡。”

“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但就是沒有證據，治不了他。”

“治不了他，那就看看。”

劉水當著書記的面說完，掛了電話。

“劉水，你別胡來。”

張廷合皺著眉頭說道。

“領導，衛平縣大張莊的女孩子，從十五年前開始，到現在，只有幾十人過著正常生活。”

“大部分人都在酒吧，夜店，酒店從事擦邊行業。”

“受傷害的女孩子，好幾百人。”

“你說，什麼叫胡來？”

“我不會胡來，真的不會。”

“但是，大張莊的女孩子長得漂亮，不是讓劉賴子那個畜牲用來犯罪的，禍害的。”

“你放心，絕對不會胡來。”

“領導，等我下次過來，你再罵吧。”

劉水站了起來。

“我開的藥方在桌子上，記得每天喝。”

“你的食道有炎症，時間長了，會癌變的，別不當回事。”

“天天讓人操心。”

劉水走了好一會，張廷合才想起來，這兔崽子是不是嫌棄他了。

居然敢埋怨他不好好喝藥。

這小兔崽子！

劉水坐上車，秦午問道：“書記，直接回衛平縣？”

“不，朝前面走，到窩頭會館停一下。”

“我有事要辦。”

很快，汽車停在了窩頭會館。

劉水下車。

他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秦午他們等著就行。

窩頭會館離人力諮詢公司近了許多。

他拐了兩個彎，穿過兩個商場，就到了人力諮詢公司。

溫濤正好在門口，剛剛送走了一個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