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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

計程車緩緩駛離,季回本想將袋子換到右手,一抬頭,景樾就站在馬路邊。

【作者有話說】

景樾不是要抽菸,是猜到季回可能要逃,所以讓方清雨給季回打電話買菸。

景樾:今天跟老婆牽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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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陋傷疤

“我送你上樓。”景樾自然而然接過他手中的袋子,往前走去。

“不用了!”季回要攔,“景師兄,不用了。”

“季回。”景樾停下腳步,轉身望著他。

季回輕舔了下唇,呼吸變得沉重。

這是自兩人再見後,景樾第一次完整地喊他名字。

“季回,你的住處我不能去嗎?你覺得我會對你做什麼?”

季回搖搖頭。

景樾追問:“那就是有什麼東西不能叫我看到?”

季回竟真的仔細思考起來。

那個二十平米的房間,他才住進去不到一個月,除去床和傢俱,只有一個從澳洲帶回來的行李箱,暫時沒有添置任何東西。

假肢也在身上,不會被景樾看到。

“沒有。”他肯定道:“沒什麼。”

景樾背對著路燈,凌厲的面部線條被暖光軟化,臉色平靜如水,看不出一絲一毫波動。

他在判斷季回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半晌,他給自己找了個必須要上樓的理由:“你膝蓋傷了,最好不要提重物,我幫你把東西送上去就走。”

袋子裡的幾盒藥實在算不上什麼“重物”,景樾也知道理由有些牽強,不等季回說話,便繼續邁開步子。

“景師兄。”季回抬手,把景樾後腰的襯衣拽出來一個小包,他連忙鬆手,小聲道:“我住e區。”

e區,還要再走兩條街。

景樾沒抱怨,而是掉頭,“走吧。”

景樾步子邁得大,季回要跟上有些吃力,已經穿戴一整天的假肢帶來些鈍痛,讓他走路不自主顛跛起來。

他咬咬牙,一聲不吭悶頭前行。

手肘突然被人握住,一股力量在將他往上抬,景樾貼近,淡淡的酒味鑽進鼻腔。

“傷得很嚴重?”

季回已經習慣了這雙假肢會偶爾帶來不適感,他搖頭:“不是很嚴重。”

景樾沒再問,也沒鬆手,將季回一路攙扶回房間門口。

密碼鎖輕輕彈婻渢開,露出極小的門縫。

景樾本以為可以嗅到來自季回的甜葡萄資訊素,可撲面而來的卻是一股濃烈的玫瑰香氣。

味道刺鼻,像是某個玫瑰alpha的資訊素,景樾臉色一沉,手掌按在門板上,不由分說把門開到最大。

並不是什麼alpha,而是一束真正的玫瑰,有幾株已經完全死去,花苞從莖葉摔落,一瓣瓣散在地板上。

季回突然攥緊雙手,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瘋狂跳動。

他把這束昨晚才帶回來的紅玫瑰給忘了。

緊張之餘,他又無比慶幸,幸好沒在卡片上寫景樾的名字。

景樾往玄關邁了一步,整個房間便盡收眼底。

簡約統一的灰白家裝,只有那束玫瑰像是突然出現在素描畫上的大紅油彩,異常燦爛,扎人眼球。

房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關上,景樾將手中的袋子丟在門邊,狀似無意打聽:“誰送的花?方清雨?”

“不是、不是別人送的。”季回只顧著否認,沒看見景樾眼神已經變得不對。

“不是別人送的?你是想說,你路過一家花店,覺得玫瑰好看,所以買回來送給自己?”

季回囁喏著:“對,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