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回,不用跟我解釋,我知道你們什麼都沒做,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我也不是來跟你翻舊賬的。”
“我只想知道,現在。”他強調了現在兩個字,“你是不是被他標記了?他給你多少錢?買了你幾年?”
季回倔強地搖頭,用盡渾身力氣否認:“不、是。”
“那是誰?還是說你剛回國就跟方清雨勾搭在了一起?季回,你跟他才認識幾天?你瞭解他是什麼人嗎?”
季回依舊搖頭:“不是……”
“好,都不是。”景樾深吸一口氣,拼命將理智拉回。
“你說是發情期,發情期就不能讓我看腺體嗎?你的腺體,我碰過,吻過,標記過,現在只是看一眼都不行嗎?你覺得我沒資格?”
景樾只能想到這樣一個原因,他們已經分手,是沒有任何關係的alpha和oga。
oga的腺體是不可以隨便給其他alpha看的,這些知識小學就教過。
自然也教過,alpha不可以用任何手段逼迫oga。
“你怕我會用資訊素逼你提前進入發情期,會趁機標記你,然後用這種方式報復你,是嗎?”
他有太多猜測了,可怎麼都問不到一個答案。
季回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他現在的樣子不太好看,臉色慘白,只有眼周一圈漲紅,透著病態。
景樾突然閉了閉眼,將頭扭去一旁,強迫自己不去想季回通紅的眼眶。
更多更過分的質問也再沒機會說出口,就這麼敗下陣來。
“季回。”他盡力放輕聲音,“明明是你一直在傷害我,你怕什麼?”
他是該好好折磨季回的,他該用一個終身標記把季回困在身邊,讓季回知道戲耍自己的下場,可現在看來,全是在折磨自己。
【作者有話說】
解讀一下:季回是喜歡景師兄的,他沒理其他人,只向景師兄解釋了。
再解讀一下:景樾先入為主以為季回剛回國就被人標記,醋是肯定要醋的,更多的是氣季回不愛惜自己。
其實我還是很喜歡看景師兄把錢包摔在小回床上,說那個男人出多少錢我出雙倍,但很可惜佩子不讓寫包養了。
後天更嗷~
不再聯絡
兩人又進入漫長的僵持,最後仍舊是景樾先妥協。
“我是沒資格,跟誰在一起也是你自己的事,季回,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每個人都會走錯路,但不能明知那是一條錯路還要繼續往前走……我只說這一次,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留下一句“早點休息”,便轉身離開。
長時間的精神緊繃耗光了季回所有力氣,他無力支撐驟然變沉的身體,緩緩跌坐在地。
他蜷縮著,像罩在一張密不透風的網下,被從未有過的劇烈悔意圍困。
從決定去澳洲那天起,他就走了一條錯的路,那之後的每一步更是錯上加錯,他已經無法回頭。
早晚有一天,景樾會知道所有事。
晚上季回做了個夢,夢裡他沒貼隔離貼,也沒穿假肢,景樾抱胸站在他面前,冷冷盯著他。
“季回,你活該,如果你不騙我,不離開我,就不會變成這樣。”
他坐在地上,只能抬頭看景樾,他想說自己後悔了,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
然後景樾轉身就走,他沒穿假肢,怎麼追都追不上。
“……叮!日程提醒,您新增了今日八點整的事件:1。點選完成關閉事件,十分鐘後再次提醒。”
季回已經不記得什麼時候新增了一個名稱為“1”的日程提醒,他被叫醒時,屋裡剛好刮進一陣潮乎乎的風。
他盯著窗臺上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