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怎麼不說這種話?”說著,景樾將臉埋入季回後頸,隔著兩層隔離貼嗅他身上的甜葡萄味道,“做的時候不是很喜歡嗎?”
季回躲了躲,“別……”
“不咬,放心。”景樾戀戀不捨抬頭,與鏡子裡的人對視。
他剛才用唇碰了碰,季回的腺體還是硬的,發情期剛過去沒多久,再加上濫用抑制劑導致的資訊素紊亂,現在標記的話,季回要承受比以往多幾倍的痛苦。
這種痛苦並不是他將腺體揉開就能緩解的。
但下次發情期是個很好的機會,五年前季回許諾他的事,五年後再兌現也不晚。
“等下次發情期,別忘了五年前你答應過我什麼。”
他轉身抽了幾張紙巾,“我幫你擦擦。”
季回一再拒絕,“不想擦。”
說完一溜煙跑了出去。
景樾伸手撈了一把,卻沒能把人抓回來,他嘆了口氣,手裡的紙巾用來擦了自己的東西。
襯衣下襬變得皺巴巴的,白色布料上沾著一團團不知名的水跡,他隨手一掖,整理好衣服才出去。
季回已經躺在床上,被子從腳蓋到下巴,旁邊還有一隻等人高的兔子玩偶。
手機躺在玄關的牆角,一首歌已經迴圈了不知多少次 。
景樾俯身撿起,螢幕還亮著,上面是一張模糊的照片,主體是一家24小時營業的藥店,他覺得有些眼熟,直到在不規則的門窗隔斷內看見自己,才想起這個視角的來源。
——是那輛計程車,後座,靠近馬路的位置。
他幫季回買藥時,季回偷偷為他拍下了這張照片。
這樣一個認知甚至超過了將季回重新佔有的欣喜與雀躍。
他下意識滑動照片,本以為會有更多關於自己的內容,卻看到一張奇怪的東西
灰白牆壁,原色木門,看一眼就能輕易分辨出是門外的走廊。
季回拍公寓門做什麼?
他又往右劃了一下,兩下,三下,無數下,全是相似角度拍下的不同照片。
或許是剛搬來還不記得自己住在哪個房間,所以要用這種方式記錄?
可照片拍一張就夠了,為什麼要拍這麼多?
景樾暫時收起疑惑,他走過去,在床側坐下。
季回把自己裹在被窩中,一動不動,只露個後腦勺,景樾上手拽了拽,沒能拽開。
“季回。”他輕聲問:“都分手了,還拍我的照片幹什麼?”
季回有了反應,他翻了個身,把手機搶過去,藏進被子下面,雙眼亮晶晶盯著景樾。
“現在藏是不是有點晚了,我都看見了。”景樾覺得有些好笑,他俯身吻季回的眼角,然後從褲兜裡掏出一個紅絲絨小盒子。
季回立刻被吸引了目光,“這是什麼?”
“你猜。”景樾將盒子開啟,從裡面取出一對鑽戒。
這是為他們婚禮準備的,也可以用在他們終身標記那天,但他等不及了。
“找人定製的,全世界僅此一枚。”他牽起季回的手,將戒指慢慢推進左手無名指,“喜歡嗎?”
季回高高舉起手,對著吊燈翻來覆去看,最後給與中肯評價:“還可以,就是有些老氣。”
“老氣剛好,這樣就能戴一輩子了。”
景樾把自己那枚重新放回盒子中,他不著急,他要等季回清醒,並且願意幫他戴上這枚戒指的時候。
“我沒什麼送你的。”季回隨手一抓,把兔子玩偶推到景樾手邊,“你喜歡這個嗎?”
景樾捏了捏兔子的長耳朵,“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玩偶?”
季回只露個腦袋在外面,因為剛剛結束的情事,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