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在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打車前往醫院。

前幾次來醫院只去七樓找方清雨，這次季回卻直奔oga便捷視窗。

開藥的醫生聚精會神盯著電腦螢幕，每敲一下鍵盤，都有一張配藥單列印出來。

“要什麼？”她問。

“五支資訊素代素。”季回稍稍彎腰，跟上一句：“r型代素。”

醫生終於願意往視窗外看一眼，看清季回模樣，她皺眉搖頭，“r型代素不能隨便開，副作用太大，應付發情期的話，a級完全夠用。”

“我是開來做實驗的。”季回遞上自己的實驗室使用許可證，“麻煩了。”

醫生翻看一眼，課題是新型資訊素代素開發。

“你是舟大的學生？”

季回面不改色撒謊：“是，實驗進行到一半才發現忘記補買代素，所以臨時來醫院開幾支。”

醫生沒再說話，空氣安靜下來，只剩不停點動滑鼠發出的“噼啪”聲。

良久之後。

“五支？”

季回鬆了口氣：“是，五支。”

醫生拿著配藥單起身，再回來時手裡多了一盒注射藥劑。

“刷卡現金？”

季回把早早準備的卡遞過去，“刷卡。”

r型代素不同於其他等級代素，純度更高，常用於特殊人群，譬如高階oga的發情期，或者用於緩解濫用代素導致的各種紊亂症狀。

kon曾經做過99純度的r型代素，但很遺憾的是，這種代素純度過高，暫時無法用於人體。

一支普通r型代素的維持時間大概是一個月，會持續散發濃重的資訊素。

副作用是注射後腺體會處於極度興奮狀態，在這種狀態下，腺體異常活躍，長此以往極易引起腺體疲勞，繼而激發各種身體炎症。

好處是他可以向景樾提供足夠多的甜葡萄。

如果景樾需要的話。

“季回？”

剛走出便捷視窗，身後便響起一道聲音，季迴轉頭看去，是拎著外賣的方清雨。

“還真是你。”方清雨低頭檢視了一下日曆，“是我記錯時間了嗎？你今天應該沒約我的診吧？”

“沒有。”季回把手裡的袋子拎起來晃了晃，“我是來開藥的。”

“哦？開什麼藥？”

“資訊素代素。”

方清雨眼角露出笑意，“怪不得，意佩今天一大早就跟我說你有喜歡的人了。”

季回含糊道：“嗯，算是吧。”

“很好，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下次治療時他能陪你一起來，我想跟他聊聊。”

季回還不敢帶景樾來方清雨的門診，他都能想象到景樾看他是什麼眼神。

“對了。”方清雨又問，“你上次說的那個入職體檢怎麼樣？透過了嗎？”

季回搖頭，“還沒有，發情期剛過，我準備等兩天再去。”

方清雨：“好，沒問題的，要對自己有信心。”

跟方清雨分別，季迴轉頭鑽進衛生間，給自己注射了一支r型代素。

藥物作用下，腺體在一點點變硬發漲，逐漸滾燙起來，像臨近發情期，而這種感覺要在他身體裡存留整整一個月。

【作者有話說】

明天有更新嗷

可愛靈魂

景樾走進教室時，上課鈴剛好響起。

舟大的各種鈴聲都十分樸素，採用了單一振鈴的方式，幾十年如一日的聒噪。

季回很久之前就跟他說過這件事，但今天的噪音在他聽來竟異常悅耳。

他走到講臺停下，環顧一週，在眾人屏息凝神的注視中露出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