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總會說些好聽的,畢竟客廳裡面的他爸爸媽媽,就差跪下舔她爺爺了。
但是方安虞卻在惦記她們家的多肉。
君悅覺得方安虞很神奇,不光是他整個人就是個活體的白蓮花這件事,而是他的腦回路也很好玩。
君悅忍不住就想逗他,故意在小本子上寫——你道歉得有點敷衍啊,你畢竟還埋在我胸口了,你不知道,這樣是要負責的嗎?
要是換一個人,君悅真的恨不得這輩子都不想起,對方提起她還會惱火,但是方安虞又軟又慫又傻又純,她就忍不住想知道他是故意迴避這個問題,還是他根本不懂。
很顯然是後者,他看了小本子好久,君悅以為他不會回覆的時候,就眼看著方安虞在紙上飛快地寫下——真的對不起!
還帶感嘆號的,而且他本來溫潤平靜的眉眼,在君悅稀奇地注視下,從耳根開始,逐漸侵染上了紅暈。
冷白的面板透著淡淡的粉,方安虞瞬間就“活”起來了似的。
他慢慢地當著君悅的面咬了下嘴唇,這個姿勢,要是換一個男的在她面前做,君悅不抽死他也得噁心吐了,但是方安虞做這個男孩來說有些孃的姿勢,卻一點也不違和。
君悅盯著他咬了一下之後更加豔紅的嘴角,突然腦抽地想,這小子……不會是故意在勾引我吧。
一股子傻氣
不過無論是什麼樣的猜測, 對上方安虞的視線,都不會再有懷疑,他眼神太純的, 純得透著一股子傻氣。
君悅合理懷疑他不光聾啞, 腦子估計也不太好使。
君悅沒有再和他說話, 方安虞和她道歉,她也沒再往下逗,只是搖搖頭表示無所謂了。
方安虞又開始盯著花池裡面看,君悅則是盯著方安虞看,她倒是很少這麼盯著一個人看,因為無論對方是誰, 你這樣盯著他看,對方都會誤會, 會覺得你對他有意思,況且君悅也沒遇見過誰像方安虞這麼耐看的。
確實是耐看,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讓人看了就覺得從心裡由內而外地安寧起來,君悅知道他是在覬覦她可愛的多肉,再結合他那個花房,堂堂大少爺,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 不難猜測他喜歡這些花花草草。
君悅見他盯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也不吭聲,只覺得好笑,方安虞發現君悅盯著他看, 時不時地就對著她笑一下,君悅坐在他旁邊看著, 一直到方爸爸和方媽媽出來,方安虞一共對她笑了五次。
但是一直等到他被方媽媽拉著起身準備走了,方安虞也沒有開口在他的小本子上面朝君悅要多肉的一片葉子。
君悅有點稀奇他,她從小接觸的人裡面,就沒有方安虞這種性格的,軟得讓人下不了手去捏。
“我們安虞先前的冒犯,悅悅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我和他爸爸,已經和你爺爺道過歉了,是我們管教不嚴……”
君悅歪著頭,撥了撥自己漂亮的長裙子,幽幽說道,“跟我爺爺道歉?不應該跟我道歉嗎?”
方媽媽動作頓了一下,對上君悅的視線之後,緊接著伸手去搶方安虞手裡的小本子,“安虞沒有跟你道歉嗎?我們……”
“ 別搶了,道歉了!”君悅皺眉看著方媽媽有些粗暴的動作,沒來由的一陣惱,憑什麼這麼對他?
這些所謂的親人,到底憑什麼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喜歡誰,苛待誰?!
方媽媽被君悅喊得一愣,但是倒也放了手,君悅坐在花壇上就沒起來,但是和站著的方媽媽相比,她微微仰著頭,就是看起來盛氣凌人。
“他為什麼不上學啊?”君悅問。
方媽媽已經有點不高興了,但是她表面還偽裝得很慈祥,說道,“悅悅你也看到了,他這不是不太方便嘛,他有在家裡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