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能吃人,方安虞已經被咬掉腦袋了!
他他他他……他戳她!
方安虞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他和君月月較勁兒了一會,也不知道怎麼就……
他趕緊從君月月的腰上下來,蓋著被子趴在了君月月的旁邊……慢吞吞地把手機遞給了她,然後特別難為情地趴在了君月月的枕頭上。
君月月一把搶過手機,瞪了他一眼,這才開啟了手機,檢視這一晚上,方安虞給她發的訊息。
兩個人不動了,生生被折騰醒的君愉緊緊閉著眼,悄悄地把被子蒙在了自己的頭上。
方安宴張了下嘴,長長吸了一口氣,又悄無聲息地吐出,黑暗裡,和君愉又紅成了一對兒同病相憐的猴屁股……
君月月和方安虞,卻根本就沒在乎這個,兩個人蓋著一床被子,擠擠巴巴的,正趴在同一個枕頭上面看手機。
方安虞這一晚上訊息可是真的沒有少發,幾十條內容都差不多,都是在問君月月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他哪裡做的不對生他的氣了,為什麼突然間就不理他了。
哪裡是他做的不對呀,這根本跟他就沒有什麼關係,是君月月自己的問題。
兩個人趴在被窩裡頭,方安虞貼著她趴著,眼睛直勾勾地看她,等著她的回答,君月月去抓著手機,好半天都打不出一個字來。
操,這能怎麼說呢?
實話是肯定不能說的,君月月過了晚上的時候那個魔怔的勁兒,現在早都反悔了,不可能讓方安虞知道。
但除此之外她為什麼突然間抽風,總得給方安虞個說法……
方安虞看上去那麼柔軟,竟然出人意料地擰,今天晚上她要不給個說法,方安虞看這樣子都不能睡覺。
君月月抱著手機頓了好一會,這才打字——沒什麼,就突然心情不好,你沒有這樣的時候嗎。
這個理由算不上一個什麼理由,但又找不出什麼讓人質疑的理由。
就是不開心就不想理人,方安虞也有這樣的時候,所以他居然相信了。
糾結了一晚上,還出人意料地強勢了一回,他就這麼被君月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給打發了。
回覆——哦。
君月月腦子還在飛快地轉著,想著再琢磨點別的什麼話糊弄他,還以為他得糾纏她一陣子,就像方安虞會刨根問底地問為什麼不能給她當情人一樣。
但君月月看過回覆之後愣住了,方安虞趴在枕頭上面,側臉看向君月月,剛才滿眼的疑惑和執拗確實是沒有了,又變成那個特別溫軟聽話的小傻子。
這就信了?
君月月抱著手機也愣了一會兒,索性也趴在了枕頭上,一開始是朝著另一面,但是被方安虞扳著腦袋給轉過來了。
“嘶……”君月月不耐煩,伸手抓了方安虞手腕,但是她忘了自己左手上的傷,疼得抽了一口氣。
距離兩人不足三米的方安宴,如躺針氈,他本來都已經睡著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