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種他對自己的麻痺。
這些,不必對顧南湘說,看著嬌氣的姑娘其實也很心軟,她知道了又要掉眼淚,又會比對著時間線,暗暗自責。
“好。”顧肖點頭,“但我也提一個條件。”
“什麼?”
顧肖低頸,抵上顧南湘的額頭,“我要念念,幫我戒。”
“我……我怎麼幫你?”
顧肖在她紅軟的唇上輕碰一下,“以後想抽菸,就親你。”
顧南湘:“……?”
翌日,顧肖去公司,顧南湘假裝剛剛從巴黎回來,臨近傍晚的時候去合唱團接老太太。
她的車子被送去保養了,換了地庫裡的另一輛白色轎車。
老年大學門口,等顧老太太和一眾老朋友告別,顧南湘才笑吟吟地走上前,“奶奶!”
老太太不知道今晚是顧南湘來接,眼中帶著驚喜和笑,“天氣這麼冷,怎麼跑出來了?”
“好久沒見到奶奶,我想奶奶了呀。”顧南湘幫老太太理著身前的絲巾,“您還說我,您自個兒都是要風度不要溫度,寧海這幾天降溫,您早就該換羊毛圍巾了。”
“嚯,小丫頭片子,還教訓起奶奶來了。”
顧南湘挽上老太太的手臂,“才不是,其實我從巴黎給您帶了一條奶黃色圍巾,想您明天就戴。”
“你呀,就是個小機靈鬼。”
祖孫兩個回到雅園的時候,方姨已經準備好了一桌子的菜,說是念念回來了,想著還是給顧肖補過一個生日。
三人正說著話,門口傳來車子駛入的聲音,是顧肖的車。
顧南湘踢踢踏踏跑去開門,看到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站在門口時,按在門把手上的手指下意識收緊。
也只是短短一白天沒見,就很想他,想要撲進他懷裡。
顧南湘第一次體會到了顧肖的難處,知道了什麼叫作“剋制”。
顧肖其實也並不比她好過,昨晚攬在懷裡的人如今俏生生地站在面前,而他還要時刻注意和她相處的分寸。
“外面冷。”他輕聲提醒一句,還是沒忍住,抬手去揉顧南湘的發頂,又壓著聲音問,“想我沒有?”
溫熱的氣息攜著屋外的冷涼掃過顧南湘的耳尖,讓她一瞬心驚,下意識就要回頭。
“她們不在。”顧肖衝她眨眨眼。
“……”
門關上,顧南湘第一次主動接過顧肖脫下的大衣,在顧肖衝她微微挑眉的時候,隔著衣料,她的指尖捏上顧肖的手指,又在他的掌心輕輕撓了下。
她若無其事地拿著衣服走開,徒留顧肖立在原地,喉結輕動,垂在身側的手指蜷起。
那一下,像是撓在他的心尖上。
見顧肖回來,方姨招呼大家洗手吃飯。顧南湘將大衣掛好,走到餐廳旁的洗手間,剛剛旋開水龍頭,一道高大的身影就擠了進來,洗手間的門隨即被關上。
狹窄的空間裡,顧南湘被抵在盥洗臺邊,顧肖扣著她的後頸直接吻下來。隔著一道薄薄的門板,方姨的聲音響起:“璟珩和念念呢?”
顧南湘連呼吸都滯住了,手指緊緊扣著檯面邊緣,半點響動都不敢發出。
好在顧肖並沒有親得太過分,輕吮幾息就鬆開了她,但又像是不滿足,將人抱在懷裡摩挲揉捏。
“怎麼辦,好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片刻之後,顧肖先走出來,方姨端著一碟白灼蝦走過來,“念念呢,叫她下來吃飯,我去喊老太太。”
“好,我給她打電話。”
見方姨往老太太的房間走去,顧肖給顧南湘發訊息:【可以出來了】
咔嗒——
洗手間的門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