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資產都整理了出來,眼下將厚厚一摞資料擺在了顧南湘的書桌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顧南湘翻了翻, 看著密密麻麻的數字和文字頭皮發麻。
“你現在自己創立了南湘裡,我想這些東西,你也應該學著自己打理。”
“……”
顧南湘合理懷疑顧肖是為了不讓她出去找人約會, 故意給她找事情做。但這些東西可都是真金白銀, 她這幾年一直都稀裡糊塗的, 或許是應該好好整理清楚。
“我就在書房,有什麼不懂的可以過來問。”
顧南湘擺擺手,“我先看看再說。”
她才不要去書房,某些人就是黑心肝的, 昨晚敢練舞房py, 指不定今天就敢給她再來個書房py。
她又不傻。
左右今天沒有什麼重要的事, 顧南湘給自己煮了一杯咖啡,開始翻看厚厚的資料, 真的遇到不懂的地方, 她就問楊雪。
可有些東西過於專業,即便是楊雪這個金融系的高材生,也愛莫能助。還有一些, 恐怕只是有顧肖這個經手人瞭解情況, 顧南湘只好拿著檔案,不情不願地往書房走去。
顧肖的書房和臥室連著,門沒關,只壓著個縫, 顧南湘還是禮貌地敲了下門。
“進。”
顧南湘推門進來,見顧肖合上電腦, 摘下藍芽耳機。
“你在忙嗎?”
“沒關係。”顧肖看她手裡拿著檔案,“有不清楚的地方?”
“嗯。”
“過來,我講給你聽。”
顧南湘驀地就警惕起來。
顧肖失笑,“你哥哥又不是禽獸。”
不是禽獸,但也和禽獸差不多。
雖然這樣腹誹,顧南湘還是走上前,將一份檔案放在顧肖面前,“先說這個,我怎麼不知道,我名下還有這些東西。”
顧南湘剛剛對了時間,這些昂貴的珠寶首飾都是這兩年陸續歸到她名下的,七七八八加起來已經是一筆非常可觀的數字。
“還有這個。”
顧南湘拿出一份“青鸞”系列珠寶的拍賣成交確認書。
“哥哥都不打算和我解釋一下嗎?”
顧肖隨手翻了下,又合上。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這本來就是你的作品,它應該屬於你。”
顧南湘定定看向顧肖。
當初“青鸞”系列拍出了九千萬的天價,但背後的買家卻遲遲沒有現身。顧南湘曾一度想將這套作品買回來,但連aurora都沒能打聽到這位神秘買主。
而眼下,這個人就坐在自己面前。
所以,在她不知道的那些時光裡,顧肖到底還做過什麼?
“這兩年,你……去過聖修斯嗎?”
顧肖沉默一瞬,點頭,“維遠的海外總部在那裡,我避不開。”
“那你是不是……”
“見過。”
果然。
在她沒能注意到的地方,顧肖真的有來過。
“前年我的生日,我接到過一個陌生電話,是不是……”
“是。”
“還有呢?”
還有呢……顧肖看著隱隱有些著急的女孩,那些每每入夜都在他腦中反覆上演的畫面,一幕幕,變得清晰。
分開察覺,讓賀栩禮去了一趟法國,拍下了她和週年幾個人在巴黎的超市採購年貨的影片。她當時和幾個朋友在一起,看起來很開心,就是瞧著有點瘦了。
除夕那天,他是故意找了藉口沒有回家的,因為知道她一定會和奶奶影片,到時候隔著一道螢幕看見他,只怕又會惹她傷心。
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