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方莊主。”
三人在外逗留至下午,便回了武林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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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柳和別逢青在武林盟住下。
當晚,幾位長老並聞行道、郭徵之子女,為他們準備了隆重的接風宴,以示尊重。
之後的三日,別逢青每日為郭徵診脈,觀察其泡過藥浴之後體魄和筋脈的恢復情況,依情增加或減少藥材的用量。
直到第三次泡過藥浴之後。
郭徵房間內——
魏大夫坐在床邊,大長老、三長老圍在郭盟主床前,幾人皆面露喜意。
這三日,根據長老們的要求,魏大夫日夜守在郭盟主身邊,以便了解他的情況。
泡完最後一次藥浴之後,他便迫不及待地為郭盟主診了一次脈,發現他脈象平穩,氣血充足了許多,面色也不像原來一樣青黑,只是呼吸仍舊微弱。
聞行道引郭山和郭琦兒進屋來,讓他們看了一下郭徵的情況,等他們知曉父親情況轉好,安下了心,這才又讓他們去外間等候。
而別逢青正坐在桌前整理自己的金針,一根根用燭火燙燒,時不時便要朝方柳的方向看一眼。他似乎不需要方柳的理睬,只要能看見他便已足夠。
方柳淡聲道:“專心些。”
別逢青當他是擔心自己,笑說:“放心,金針如己身,不需要時時盯著,也絕不會燙了手。”
方柳便不再管他。
魏大夫見識了別逢青的醫術,對他自然更加崇敬,見他燙好了針,便走到他身前詢問說:“別神醫,是否可以進行下一步診治了?”
別逢青未曾回答他,而是走到了郭徵床邊,在郭徵面部的穴道紮下五根金針。
魏大夫:“這是?”
別逢青:“等著。”
於是一屋人便靜靜等候。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別逢青號了號郭徵脈象,道:“可以了。”
大長老等人欣喜若狂。
魏大夫問:“要如何解毒?”
別逢青便又給他們寫了一張藥方。
魏大夫接過藥方一一辨別,讀到其中一味藥材的時候,停頓片刻:“這……千年雪參可否有其他替代?其他藥材倒也好說,這一味實在難尋。”
別逢青:“無可替代。”
大長老問:“武林盟中沒有麼?”
魏大夫搖頭:“從前倒是有一株,後來用了。這樣的珍惜藥材都是有數的,用一株少一株,若是現在去買,只怕勸人出手也要費些功夫。”
“這……”
大長老和三長老對視一眼。
聞行道決斷道:“那便去求藥。”
魏大夫搖了搖頭:“難!明面上的珍惜藥材數量有限,私底下的既然藏著掖著,定然是有用,即便知道了也不一定會賣給我等。據我所知,如今明面上存有千年雪參的,便只有燕家了。”
聞行道:“朝暮城的燕家?”
“沒錯。”魏大夫點頭,“燕家是巨賈之家,向他們求藥,講情面比講錢財更妥帖。”
大長老撫了撫鬍鬚:“武林盟與燕家只是泛泛之交。”
三長老急了:“這可如何是好?”
聞行道卻看向了方柳。
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大抵是為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幾日,他專程去了解了許多與方柳有關的訊息。
關於方柳,除了他那劍法絕倫的盛名,聞行道還打聽到了兩個不知真假的傳聞——
一個是他從前就已經知曉的傳聞,說那杜家的現家主杜影齊幾年前曾去過鶯州,後來人便走火入魔徹底瘋癲了,方柳正是他入魔的結症所在。
一個恰好與燕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