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比他叔父當年更加出類拔萃。那些傳聞,想必都是實情。”
無增未與方柳打過交道,二長老雖是武林盟中人,但回盟的時間較晚,回去時方柳已離開了武林盟。正因如此,他們皆對無明這般高看蕭然山莊感到訝異非常。
雖然蕭然山莊威名已久,可無明主持畢竟是活了七十歲的前輩,怎麼會將那區區小輩放在眼中?
二長老問:“蕭然山莊的人果真這麼厲害?”
“呵。”無明嗤笑一聲,捋了一把鬍鬚,“你們或許不知,當年的無名劍客也是方家人,可惜鋒芒畢露死得太早。”
其餘兩人聞言果然大駭。
屋頂上的方柳眼中神色也冷了下來。
他心中思忖:漏網之魚。
“知曉此事的人不多。”無明道,“除老衲以外,皆死了。”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落在方柳身側。方柳起先當是依風,但下一刻,他便察覺到身旁人的氣息與依風不同。
那人竟還要去捉方柳的手腕。
方柳袖口滑出一柄匕首,猛然反身刺向對方脖頸。
為了不被屋內之人察覺,他的動作輕且快,急速逼近對方身前,匕首的利刃瞬間抵在其頸間。這一番雷霆萬鈞的動作,使得他蒙面的絲巾隨氣勁散開,露出絕豔的面容與殷紅的唇。
兩人本就靠的極近,絲巾一旦墜落,呼吸幾乎只在咫尺之間。
方柳本人自有一股清淡的冷香,需要靠近後仔細嗅聞才能察覺。而一旦察覺,便會不可避免地深陷其中,痴痴然追逐那撩人的氣息。
他握刀時神色清冷孤絕,如仙人般居高臨下,使得伊人之美更添一份驚心動魄,那彷彿能攝人心魂的容貌氣度,只讓人覺得下一刻便要融進他岑寂無情的眼底。
死也無憾。
刀尖尚抵在頸前,鋒利至極,只稍往前半分便可見血封口。可被刺之人的眼底與鼻息間,卻唯餘香色而已。
來人是聞行道。
他凝視方柳,沉聲低語:“……是我。”
仔細分辨,還能聽出那冷硬的聲音中,竟有幾分輕顫。
證據
方柳眼底的冷意未消,他手中的刀刃仍舊抵在聞行道的側頸。
刀尖之下便是皮肉,聞行道卻顧不得冰冷的刀刃,因為他能感覺到自己皮下的血液正在逐漸沸騰,脈搏與心跳前所未有的清晰,某種鼓譟、強烈之情,在一瞬間填滿他的胸腔。
方柳微微朝後,與他拉開了幾分距離。
即便如此,兩人離得仍比尋常時候更近些,聞行道還能嗅聞到那若有似無的香氣,將那精緻的面容看得分明。眼前人的眼睫纖長微微上翹,膚若凝脂冷白透明,眼角眉梢卻稍有紅意,唇珠一點胭色,襯著那張臉越發勾人心魂。
聞行道呼吸漸沉漸重。
他心底發熱,不自覺循著那誘人的氣息,不顧危險的刀刃,傾身逼近了方柳。
下一瞬,聞行道的脖頸上便留下了一絲血印,一滴血順著脖頸淌下。
刺痛感成功令他回神。
方柳未收回匕首,而是在咫尺的距離內,盯著聞行道的眼,無聲啟唇:幫我將面紗繫上。
聞行道微怔,心絃又被撥弄了一下,片刻後才撿起墜落在他腳邊的絲巾。就連被方柳短暫戴過的絲巾,竟也沾了他的冷香,令聞行道不禁冷著臉,用指腹悄悄摩挲了一番。
不知眼前人的髮膚,是否如這帕子一般柔。
……或許,比絲帕更香而軟。
聞行道的思緒越發不受控制。
方柳又用唇語催促:繫上。
聞行道便聽他指示,無視刀刃,拿起絲巾貼近方柳。他未曾為誰做過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