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問,男人眼神一閃。
他遲疑了片刻才說:“一些髒東西,你不必在意。要是不喜歡,以後就不弄了。”
她點點頭,在心裡嘆氣。
她發現一個問題,她真的沒那麼信任裴寂。
可能是以前受傷太深,也許她是那種高敏感人群,只要事情一有點影子,她總會往以前那些事情上想。
他也不愛白抒情也沒跟她有過什麼,可他為了她,還是一次次傷害自己。
她真害怕,這種事情再來一次。
“怎麼了?”紅燈的時候,他把手伸過來。
姜芫握住他溫暖的大手,一股衝動從心頭湧起,剛要說話就被一陣尖銳的喇叭聲給打斷。
男人皺皺眉頭問她,“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我問你要是方斯瑞報復你怎麼辦?他那種小人一定會想法報復你的。”她臨時改了問題。
裴寂勾起嘴角,“他?我說過不會給草包這個機會,他現在……應該很忙。”
……
方斯瑞的確很忙。
他先去了醫院包頭包腚,躺在病床上哼哼的時候就在想弄死裴寂的一百種法子,漸漸想的就成了真的,甚至意淫了把姜芫壓在身下的銷魂滋味。
正美著,忽然狗腿子進來大喊:“方少,不好了,你春喜路那套房子給人圍住了!”
“什麼?有人敢草我家?想找屎嗎?什麼淫?”被打斷了牙,說話都不清楚了。
走狗強忍著笑,低頭說:“不知道,會不會是裴寂?”
方斯瑞不由摸摸自己被打破的頭,啐了一口,“啊呸,要真是這龜孫兒,我一定把他剁水了餵狗!”
說完就召集自己能動用的所有人,浩浩蕩蕩地趕往自己的別墅。
等他到了才發現,圍著自己別墅的都是熟人。
他爹他媽他爹的大老婆,還有他姑和他二表哥。
他暈乎乎的腦袋一下清醒了,雙腿軟得差點跪下。
他媽忙過來拉住他,結結巴巴地說:“斯瑞,你是不是也來幫你姑姑捉姦呀?”
他腦子還是懵的,“捉,捉誰的奸?”
方雅瓊走過來,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
他媽立刻擋住,“小姑,你怎麼能打你親侄子?”
“誰是你小姑?來路不正的小三兒也配跟我攀親戚?讓你的廢物兒子給我跪好,一會兒再跟他算賬。”
說完,她就衝身後的周觀垚說:“開啟門,進去!”
周觀垚伸手要去開門,門卻從裡面開啟,走出兩個人來。
一個是大著肚子的季如雪,一個是……周嶽。
他攙扶著季如雪,縱然這麼多人看著,眼底的寵溺不收,也不見驚慌。
方雅瓊抓緊了周觀垚的手,深呼吸幾次才站穩了,她一張嘴聲音哽咽怨恨,“周嶽,你對得起我嗎?”
周嶽一臉的平靜,“我這一輩子對不起很多人,唯獨對你方雅瓊,我仁至義盡。”
“你……”方雅瓊給氣的身體搖晃,她把目光投向季如雪,這個不久前要當她兒媳婦的女孩兒。
年輕的女孩兒縱然懷孕也面板光潔頭髮濃密,雖然素顏,也容貌姣好,是她失去的青春感。
牙幾乎咬碎了,她衝帶來的人大吼:“去給我打,打到她流產!”
季如雪慌張地抱住周嶽的胳膊,“老周,我怕。”
周嶽把她擋在身後,“沒事的寶貝,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你。”
方雅瓊聽到他們之間的甜言蜜語,幾乎要吐。
“老周,寶貝?周嶽,你這個老不死的,你可真讓人噁心呀。”
周嶽並不跟她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