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媽媽給他施加壓力,哪知他說:“詹采薇昨晚又去了那片山坡,從你摔下去的地方摔下去,在山底整整躺了一晚上,不但劃傷了臉還被毒蛇咬了,現在在醫院裡昏迷不醒。”
姜芫當然不會以為是巧合,“你乾的?”
他苦笑,“我還沒來得及動手呢。”
姜芫想到離開的那個男人,“是周觀塵?”
“把人扔到山底凍一宿毀了容是他,放毒蛇的是秦非。”
姜芫真沒想到。
她早就知道秦非絕非善類,但他為什麼要給自己出頭?
季如冰給她分析,“他媽和我媽把詹采薇介紹給他,他根本不喜歡,還陪著她玩了好幾天,估計放毒蛇就是讓她知難而退的教訓。河津秦家在以前那都是混幫派的,別看秦非是文化人,骨子裡還是悍性十足,不是好招惹的。”
姜芫接受了這個說法,但她想的更多。
秦非大概是給她警告,讓她離著周觀塵遠一點。
有哥哥護著真好呀,秦忱確實有底氣。
而她只有羨慕的份。
季如冰很快就離開了,姜芫問何苗,“苗苗,是不是有人跟周觀塵說了棉棉的事?”
何苗嚇白了臉,如實說了一遍,“我當時太著急了,也不知道他聽清楚沒有。”
姜芫也不確定,但說了也沒辦法改變,只好等有機會試探他一下。
……
姜芫找盛懷看病的訊息,周觀塵還是聽盛懷說的。
盛懷問他:“你到底是個什麼章程?要是想要好好跟秦忱訂婚,以後就別摻和姜芫的事,她病情不輕,經不起刺激。”
周觀塵沒回答,只是問盛懷,“那治療過程中需要注意什麼?”
盛懷對他的答非所問早已經習慣,他的心思向來不喜歡別人琢磨。
“需要親人的鼓勵幫助,幫她熬過最難捱的時候。”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去了翠微灣。
這次他沒偷偷摸摸,直接按門鈴拜訪。
姜芫在書房接待他,才過了幾天,她的狀態好了很多。
不是那種出去玩故意融入人群的好,而是從內而外透出的看開,不內耗得好。
她正在修補古畫,周圍的工具都擺開了,只是一直沒動。
地上,有一些練習的廢稿,看得出來她並不順利。
周觀塵也是行家,他站在她身後看著破破爛爛的古畫,“觀山先生的?怎麼絮化的這麼嚴重?”
她嗯了一聲,“我從乞丐手裡收的。”
周觀塵看看她拿筆的手,“那為什麼還不開始?”
“我怕弄壞了,我的手有點抖。”
周觀塵俯身,從後面握住了她的手。
姜芫剛要掙扎,就感覺耳朵一陣酥麻,他的聲音傳入耳蝸,“試試。”
他的手很大,掌心是硬硬的繭子,她的手幾乎全被包住,每根手指都被賦予了力量。
姜芫沒再拒絕,她根據自己的習慣開始開水洗畫,果然第一筆就穩穩當當的。
她有些欣喜,回頭去看他。
“別看我,認真點。”沙沙的聲音傳入耳朵裡,讓她的心更安定了。
手穩定了,那些熟悉的流程幾乎閉著眼睛就來。
見她漸入佳境,周觀塵一點點試著鬆開手。
姜芫全身心投入並沒有覺察,直到她把畫淋洗完後,才興奮回頭,“好了”。
四目相對,兩個人的心尖兒都顫了顫。
「感謝大家的打賞和鼓勵,等我有空再拉一下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