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內,燈光昏黃而急促,映照出秋春炫蒼白卻堅毅的臉龐。他靠在擔架上,眼神中閃爍著不易察覺的溫柔與決絕。沈逸半跪在他身旁,語氣裡滿是焦急與不解,雙手緊握成拳,彷彿要將心中的憤懣與擔憂一併宣洩。
“炫哥,你這是何苦呢?為了那種人,值得嗎?”沈逸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眶泛紅,他試圖用乾淨的紗布輕輕按壓著秋春炫的傷口,卻怎麼也止不住那不斷滲出的鮮血。秋春炫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裡藏著太多沈逸讀不懂的情緒,“有些事,總得有人去做,不是嗎?”他的話語輕如鴻毛,卻重如泰山,讓沈逸一時語塞,只能更加用力地握住他的手,彷彿這樣就能傳遞給他全部的勇氣和力量。
救護車內,氣氛凝重而複雜。張麗群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氣場踏入,目光掃過沈逸焦急的臉龐,最終落在秋春炫那淡然卻失血過多的面容上。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震驚與不解,快步走到擔架旁,動作利索地從急救包中抽出繃帶和消毒液,手法嫻熟地開始為秋春炫處理傷口。
“你這是在拿命開玩笑!”張麗群的聲音低沉而嚴厲,手中的動作卻異常溫柔,彷彿對待的不僅僅是一個病人,更是她無法割捨的朋友。沈逸在一旁看得心疼又焦急,不時地遞上需要的工具,同時用眼神乞求張麗群能多給秋春炫一些安慰。
救護車內,燈光搖曳,映照出沈逸憤怒又無奈的臉龐。他俯身貼近秋春炫,眼神中交織著心疼與不解,聲音壓得極低,彷彿怕驚擾了這份凝重:“炫哥,你他媽是英雄病犯了嗎?霍書丞那混蛋,值得你豁出命去救?你看看你自己,血都快流乾了!”沈逸邊說邊用力按住傷口邊緣,試圖減緩血液流失的速度,但指尖傳來的溫熱觸感讓他心頭一緊,眼眶再次泛紅。
秋春炫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他微微側頭,望向沈逸,嘴角勾起一抹虛弱的笑:“沈逸,你不懂……有時候,寬恕比仇恨更能讓人解脫。霍書丞他……也有他的苦衷。”這話語輕得如同風中細語,卻如同重錘般擊打著沈逸的心房。沈逸愣住了,他從未見過秋春炫如此溫柔又堅定的一面,彷彿在這一刻,他眼中的世界與自己截然不同。
張麗群的眼神如同冬日寒冰,掠過沈逸那近乎失控的情緒,徑直走向秋春炫。救護車內,空氣彷彿凝固,只剩下儀器輕微的滴答聲與三人粗重的呼吸。沈逸的怒火與心疼交織成一張複雜的網,他蹲下身,目光緊緊鎖在秋春炫那血跡斑斑的肩頭,拳頭緊握,指尖發白,彷彿要將那份不甘與驚愕化作實質。“炫哥,你他媽是瘋了嗎?就為了那個霍書丞,你連命都不要了?”他的聲音裡夾雜著哭腔,眼眶中的淚水終於不堪重負,滑落臉龐,滴落在秋春炫蒼白的手背上,激起一圈圈漣漪。
急診室的燈光冷白而刺眼,透過半掩的門縫,映照出沈逸緊鎖的眉頭和不安踱步的身影。他雙手插在褲兜裡,不時地望向緊閉的手術室大門,眼中既有焦急也有幾分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張麗群走到他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關懷:“沈逸,你先冷靜點。阿炫他……不是輕易會被感情左右的人,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沈逸聞言,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張麗群,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又迅速被憂慮所取代。“麗群,你不懂。我不是怪他,我只是……心疼。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置於險境,這不像他。”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哽咽,彷彿每一個字都重若千斤。
急診室的走廊上,燈光慘白,將沈逸的身影拉得長長的,他緊抿著唇,眉宇間凝結著化不開的愁緒。張麗群的話如同冷水澆頭,讓他心中的猜測逐漸成形,卻又更加難以接受。他猛地轉身,拳頭重重砸在牆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疼痛似乎能暫時緩解他內心的煎熬。
“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