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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想殺宗鐵勳的話,立馬就會出手,根本不會顧慮任何利益方。
哪怕這個利益方是安娜,也是如此。
秦朗從不屈服,更不會妥協。
“你們先出去吧。”
秦朗對安娜的高託之詞,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要求相關人員迅速離場。
安娜見秦朗如此,也不多說,她也要拿捏一個尺度,若是超過了這個度的話,很有可能會引來麻煩。
所以她沒在開口,而是默默的帶著人走出了宴會廳。
諾大的宴會廳,很快人就少了起來。
冷清感十足。
安道白沒有離開,因為宗鐵勳還在這裡。
他擔心秦朗會對宗鐵勳動手,所以自己留在這裡,至少還能是個幫手。
就算是秦朗對宗鐵勳動手的話,兩個人聯手,也不至於被秦朗欺負。
秦朗的可怕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如今的秦朗已經突破到了煉骨境九重巔峰,更是如此。
但不代表秦朗就是無敵的,也不代表他們兩大煉骨境九重巔峰強者,就是白給的廢物。
“有什麼話,說吧。”
“人都走了。”
宗鐵勳看到宴會廳的所有人都離開之後,便看向秦朗,沉聲問道。
他有些顯的不耐煩,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還是想快速離開。
因為他隱約意識到,秦朗和他聊的內容,有可能就是他最擔心的那個話題。
秦朗看向宗鐵勳,就坐在自己的旁邊,隔了一個空位置。
而在宗鐵勳的身後,站著安道白。
說起來也頗有意思,自己的忠實僕從是安七夜,而安道白又是宗鐵勳的忠誠手下,偏偏安道白又是安七夜的養父。
雙方的關係還真是有趣。
“既然我叫你留下,自然不是跟你說廢話的。”
“我只問你一句話,為何在龍國做宰相,卻突然要逃走?”
“而且還是在兩位國王的權力交替的關鍵點?”
秦朗沉著臉看向宗鐵勳,問道。
這就是秦朗最想問的問題之一,也是懷疑宗鐵勳肯定跟老國王死訊有關的疑點之一。
“這些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宗鐵勳沒有回答秦朗,而是目光陰沉,臉色極其難看的瞪著秦朗。
秦朗搖了搖頭:“別廢話,說!”
“我的耐心不足,不要以為你是我父親,我就可以對你手下留情。”
“從你三番兩次的算計我,想讓我死的時候,你跟我的父子關係,就已經斷了。”
“不,甚至從我出生之後,咱們的父子關係,就已經斷了。”
秦朗真的沒有太多的耐心,最好不要把他逼到殺人的地步。
雖然他殺宗鐵勳很容易,而且也不會有任何心理包袱和壓力。
可放在別人眼裡,終究不是一個好舉動。
弒父這個罪名,是跑不掉的。
阻撓秦朗殺宗鐵勳的唯一理由,絕對不是宗鐵勳的父親身份,而是弒父罪名。
“既然你想殺我,那不如動手吧?”
宗鐵勳冷哼一聲,瞪著秦朗開口。
他梗著脖子,一點服軟的意思都沒有。
死在自己兒子手裡面,也沒什麼丟人的,死在龍國戰神手中,更不值得丟人。
反倒是秦朗弒父罪名,跑不掉了。
這對於一直維繫本心的秦朗而言,可不是好事情。
宗鐵勳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如此膽大的‘主動求殺’
“你以為我不敢?”
秦朗眉頭一挑,盯著宗鐵勳冷聲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