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我懂你意思了!”
“我逐漸理解了一切!”
想通了這之間彎彎繞繞的影魔身影一顫,彷彿有崩解的跡象,身軀止不住的發抖。
“的確啊,我們的目的不過只是利用一下驅魔師給我們爭取一點兒生存的空間和話語權而已。”
影魔心有餘悸的說道,“可要是照你這麼說的,如果我們不加以行動的話,驅魔師們不得知道我們洗腦了一個驅魔師做我們的傀儡啊!”
那就直接完犢子了!
越方舟點點頭,她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她們的魔物身份不知道能瞞多久,但遲早會有暴露的一天,而她的計劃就是在這個過程中拉近自己與驅魔師群體的關係,爭取把【敵對】改善到【中立】。
而在這個過程中,必須要有一位驅魔師充當中間人,從中斡旋才行。
越方舟相中的就是她的舊友兼愛慕者——帝帝子。
畢竟她也只認識這麼一個驅魔師,而且還是關係不錯(存疑)的驅魔師。
但這個用於斡旋雙邊關係的中間人是有條件的,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必須是能夠獨立自主的,而非被越方舟自己控制擺佈的傀儡。
然而現在擺在越方舟和影魔面前的問題是,那孩子根本用不著越方舟去控制,現在就已經變成她的形狀了!
幾乎就是“叫一聲老婆,命都給你”的腦殘給命文學劇本!
都快要上升成宗教狂熱的程度了!
這要是讓驅魔師們知道了,憑他們的暴脾氣,這能忍?
越方舟的骨灰都得被揚了。
“請求一位驅魔師為自己說話”和“洗腦一位驅魔師為自己騙取驅魔師組織的信任”是兩個程度截然不同的事情。
前者只是魔物向驅魔師的屈服,而後者,是光明正大的挑釁。
而且在當下魔物裂縫雙向通道關閉,只進不出的情況下,影魔和越方舟也沒辦法逃到魔界去避難。
更何況越方舟自己也捨棄不下自己的父母家人。
所以這就是一個兩難的問題。
投是一定要投的。
這哪叫投敵?這叫棄暗投明!
世局常迷亂,魔事多艱難。
投人一念起,剎那天地寬。
古邦出涅盤,人魔結和歡。
莫負並肩意,後浪志難判。
影魔對此是看的最清楚的一隻魔物,稱它為睜眼看世界第一魔也未嘗不可。
二十年前的時候,她就和其他十幾只麟角級魔物被人類聯軍轟殺成渣,勉強苟住一條小命,苟且偷生。
到現在就剩她一隻驢馬爛子。
我打人類聯軍?真的假的?
包死的好吧!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把那個驅魔師對你的狂熱痴迷妥善處理掉,至少不能讓她影響到我們的計劃。”
影魔分析道,她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就像當年她在戰場上,被人類圍攻時,越是向人類示弱,就被打的越狠。
因為對面以為自己有詐,還有後手,所以全力進攻。
相反,她擺出一副兇狠的態勢,人類反而束手束腳,怕她真的魚死網破。
人心就是這樣,在和驅魔師接觸的時候更是如此。
讓一位驅魔師處於中立的態度告訴他們組織有一隻魔物想要投降,這個沒有問題。
但是一位驅魔師千方百計設法證明一隻魔物沒有危害,完全可以信任的時候,反而會令人多想,心存忌憚。
這魔物是不是憋著什麼壞啊?
同胞是不是被利用了啊?
不行,這絕對是魔物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