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他就是那個極度危險級別?”
卑彌呼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中關於悔的作品,作品中他踩著無數屍體行走,鮮血幾乎凝聚成一條猩紅的長河,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感情,明明和她剛剛認識的悔長著一張臉,可除了相貌她卻感受不到一丁點相同。
悔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溫柔的人,即使不善言辭還一直扳著一張臉,可從他的語氣中卻能夠聽出一絲絲的溫柔,她完全做不到將眼前這個才九歲的小弟弟與那個代號“殺神”的極度危險級別聯絡在一起。
“無論你相信與否,你都有知道對於他我們逐火之蛾只有兩個選擇。”
“要麼將他收入組織,為我所用,要麼……”
“就只能除掉他。”慕容易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這股力量對人類的威脅太大了,若是不能為他所用,就只能摧毀。
否則一定是一個定時炸彈!
“現在他才九歲,就能夠殺人不眨眼,將數十人殺害,若是無法加以控制,後果不堪設想!
慕容易嚴肅的對卑彌呼說道,可卑彌呼卻並不認同他說的話。
“可他也是人類!他殺的人都是崩壞神教的人!他不是一件工具,他是活生生的人!”可她的據理力爭在領導無情的眼神中卻是顯得那麼可笑。
“你不必多言,我意已決,這次行動他就是最佳人選。”
“你以為他提的那三個要求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嗎?力量都伴隨著代價,特權更是如此。”
“他才九歲!不管怎麼樣也得等兩年吧?”
“砰!慕容易的臉色徹底陰沉,他奪過卑彌呼手中的檔案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他已經是逐火之蛾最強的人了!比起一個剛剛認識的人難道你更願意讓你已經相處了那麼久的隊員去送死嗎?!”
“我是你們的老大!我要為你們的安全負責!你忘記那些戰士每次去那個地方參與行動活著回來的數量了嗎!?”他憤怒的吼著,卑彌呼被他說的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她猶豫著,慕容易說的對,那個地方太過兇險,去的那些普通隊員每一次去能活著回來的都不過一半。
“我明白了……”她最終還是妥協,他說的的確沒有錯,至少悔的確不可能在剛剛認識的情況下就在她心中地位超過那些他相處了那麼久的隊員。
“不管怎麼樣,讓他安穩歇幾天吧,至少別讓他剛剛來就去。”她的語氣變得誠懇了許多,不再那麼衝,慕容易的臉色也慢慢好轉。
“阿卑,我們能有一個這麼強的同伴是好事,你不必太過悲觀,他那麼強,不會死在那裡的。”
“現在的情況就已經這麼棘手……那傳說中的侓者若是降臨……我們又該如何是好啊……”他點上了一根菸,煙霧繚繞的房間裡被染上憂愁。
“你先出去吧阿卑,我自己靜靜。”他揉著太陽穴,憔悴的臉上掛滿擔憂。
“好,我就先出去了。”卑彌呼的心情有些沉重,在一個剛認識的人與一群她的戰友中她還是選擇了後者。
走著走著,她就走到了酒館。
逐火之蛾也是有賣酒的,畢竟大家都是戰士,隨時有可能死在某次任務中,儘量在尚且活著的日子裡做一些讓自己開心的事情。
“反正今晚也不想睡了,去喝兩杯吧。”想到要喝酒,心中的沉悶都消失了不少。
“老闆!來一瓶血紅玫瑰!”她蹦蹦跳跳的走進酒館,開始了夜晚的狂歡。
於夜色中,悔關上宿舍房間的門,看了看已經熄燈的景落等人房間,替他們試了試,嗯,很好,鎖門了。
他有些睡不著,明明這裡房間的環境比起睡橋洞要好不知多少倍,可他就是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