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人活著,是要有自己的目標的,你應該為自己多想想,而不是為我。”
“你應該為自己而活,畢竟,沒有誰能一直陪著誰。”
他輕輕摸了摸小團的頭,她下意識的蹲下了些,讓悔的手剛剛好能放在她的腦袋上。
“切……可是爸爸你不也沒有在為了自己而活嗎……”
聽著悔說這些不像是會從他嘴裡吐出的話語,她莫名的情緒有些低落與委屈。
“……”
“你說得對,我最是沒有資格這樣說了。”
“爸爸,你真的很不對勁!快說,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和媽媽!”
她突然硬氣了起來,站在了原地,拉住了悔。
“為什麼今天突然像是要交代後事一樣!哦不對,不能說不吉利的話,呸呸呸!”
悔看著輕輕拍自己巴掌的小團,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
“沒有啦,就是離開愛莉,有點不自覺的傷感了而已,小團可不要小題大做。”
他一臉輕鬆的樣子讓小團一愣一愣的。
“真的嗎?可是我怎麼覺得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呢……”
“真的沒有啦,我能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呢,就算我真的不告訴你,我也總會告訴愛莉吧?”
“哇呀呀呀!雙標!你怎麼能這麼偏心!”
似乎是這句玩笑話,讓她相信了悔的話語。
悔笑著陪她打鬧了一小會,心裡卻是有些苦澀。
,!
什麼時候……他的演技這麼好了。
可明明,他就沒有騙過幾次人。
過了一小會,夜深了,小團也開始止不住的打著哈欠,悔哄著她先睡了,悔揹著她繼續步行回去。
有時飛的快了,也想要停下來用雙腿走一走啊。
小團睡下後,寂靜的夜,再也沒有任何聲響。
他伸出左手,一團金色的光閃起,那是名為[因果]的權柄,其奧秘直到現在他也沒覺得自己掌握到了皮毛。
“修煉神力……代價是折損人性,使我越來越漠然。”
收起左手,又伸出了右手,這一次,亮起的是詭異的灰紅色。
“悔力隨著逐漸強大,也一點點出現了副作用,癲狂,混亂,不可掌控。”
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一個神聖,一個邪惡,而他們卻同樣擁有著副作用。
也對,越是強大的力量,越是伴隨著恐怖的代價,這是不變的法則。
兩種力量帶來的影響,已經開始逐漸撕扯他的人格,他有時會覺得,自己有些陌生,這也是他今天說這些話的原因。
因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可能就不再是他了。
值得嗎?後悔嗎?
冥冥之中,似乎又一道聲音傳來,自從踏入悔河起,這聲音就一直糾纏著他。
可他的答案,永遠只有一個。
值得,不悔。
……
第二天清晨,愛莉希雅坐在桌前,看著桌上的字條。
“見字如見人,愛莉。”
“不過這話倒也白說,能把字寫的這麼歪歪扭扭的人,應該也就只有我了吧?”
讀到這裡,她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我帶小團先走咯,之所以不等第二天和你告別再走呢,是因為我怕明天看著你,我就不捨得走了。”
“我怕你挽留我,因為我不敢肯定我一定能狠下心拒絕。”
“我也怕你不挽留我,因為,我也不願意離去。”
“所以,我就只能出此下策啦。”
“笨阿悔,這到底是想要我留還是不留嘛。”
她看完了紙條,卻沒有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