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我沒有發現福叔縮回去的手臂,我的眼前漆黑一片,我摸著黑,想要走出房間。
“少爺……你們,還是就這樣分別的好。”
“你他媽說什麼!”
憤怒蓋過無力,我竄了起來,一拳揮向福叔,這一拳正中他的鼻翼,咔嚓一聲,這是鼻樑斷裂的聲音。
我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沒有就此停手,反倒是掐住了他的喉嚨。
“我一直把你當親人,一直對你很好吧?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趕走秦晴,為什麼?!”
他已經喘不上氣,臉色蒼白,可是卻依舊面無表情。
根據人體學,心理學,當一個人面對死亡的危險時,哪怕是在不怕死的人,也一定會做出表現。
或是跪地求饒,或是挑釁來掩蓋恐懼。
可是福叔沒有,他眼裡什麼都沒有,我卻能讀懂他目光裡的意思。
就這樣,殺了我。
他以為我不敢嗎?
“說話啊!你再不說,我殺了你!”
我掐住他脖子的手愈發用力,甚至他的嘴裡都吐出了白沫。
“唔……唔……”
他已經快要失去意識,卻在最後一刻,或許是對生命依舊還有所留戀,他發出來聲音,那聲音很可憐,讓我又一次想起小時候,在路邊見到的流浪貓。
我漸漸鬆開了手,理智稍微迴歸些,我才意識到自己險些釀成大禍。
“說……你說,求你了,你說。”
當憤怒的火被冷水澆滅,留下來的,只有更多的,難聞的黑色液體。
這抹黑色,或許名為絕望,或許名為彷徨。
“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劇烈的咳嗽了好幾聲,抬起眼看向我。
我親眼見到,一雙眼睛是如何漸漸分泌出淚水的。
“少爺……我對不起你。”
“秦晴小姐她……和你是不可能的。”
他顫顫巍巍的從口袋裡拿出兩條金鍊子,放在我的身前。
我的怒火已經徹底消失,麻木的接過那兩條金鍊子。
一條,是昨天秦晴爺爺交給我的,從他撿到秦晴的那一刻身上就帶著的,上面刻著[秦晴]兩個字。
另一條……我從未見過,可當上面鐫刻的兩個字映入眼簾時,我只覺得世界快要崩塌。
“這……這是什麼?”
福叔看著我,眼中是自責,還有……
可憐。
我可憐嗎?如果是平時,我一定會嗤笑,因為我絕不認為有誰有資格對我給予憐憫。
可現在……或許,我真的很可憐吧。
“為什麼……為什麼這兩條鏈子長的這麼像?”
我明知故問,哪怕愚笨的掩飾,我也絕不想承認內心糟糕透頂的猜想。
“少爺……不是長的像,這就是同一個被切割的金鍊……”
“少爺,秦晴小姐……是你的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