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林母說,可能是林風回來了,所有人都放下筷子,等著。
只有大嫂李子云說:“回來就回來唄,難道還讓這些人等他,他一個小輩,這還有爸媽和爺奶呢!他一個小輩擔得起嗎?”
“那是,我大姑娘說的對!最豈碼,我這個當叔的就是他擔不起的。“
李子云的父親往口中又夾了一口菜說。
“對,我們家老頭子說的對,他一個小輩哪有資格讓這些人等啊,趕緊吃,大丫頭,把那條魚,給我轉過來,不得不說,親家公的手藝真不錯,這魚做的,我這輩子都沒吃過。”
李子云的母親說著又吃了一口魚。
有這樣的父母,難怪能養成李子羊這樣的兒子。
林母實在看不下去了,說:“老大媳婦兒,你也放下筷子等老伍一會,這些東西呢,還能少了你們那口吃的?”
“唉喲!媽呀!老伍就是回來了能咋地,這有我父母在這坐著呢,再說還有他大哥也在這坐著呢,現在我們老大可是城裡人,那是吃糧本的,將來小寶接班也是城裡人,要娶城裡媳婦的,誰希罕這破農村。”
大嫂李子云有些輕蔑地看了林母一眼,手中的筷子可是沒有停。
小老六林鳳不滿地嘟囔著:“那名額是給我五哥的,讓你從中給截胡了。”
“小老六,你胡說什麼呀!你大哥都上班了,那能有錯嗎?有錯人家領導能讓你大哥上班嗎?“
大嫂李子云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啪的一聲把大家嚇一大跳。
“走,老大,爸媽,咱不吃這個豬食,好象誰吃過似的,還有這個豬窩,好象誰願意來似的。“
她的話剛落,林風林石兄弟二人推門而入。
林風接話說:“那行,大嫂,從今後,我這個豬窩不歡迎你來,現在趕緊馬上,帶著你們家的兩個老索達子,趕緊離開我的豬窩,到門口後最好把豬食也吐出來,否則半夜睡覺時喘氣都是豬屎味。“
林家長孫林小寶一聽自己喘氣時是豬屎味,馬上哇哇大哭,一邊哭一邊說:“媽,我不要豬屎味,我要香香味,媽…“
“小寶,你老叔逗你玩呢?咱們回家吃花生,花生香,睡覺時就沒味了。“
說完抱著小寶,踢了林山一腳帶頭走了。
林山看了看父母,又看了看爺奶,又看了看二叔二嬸三叔三嬸以及那些兄弟姐妹。
嘆了一口氣,低著頭走了,臨走還拿了一瓶老白乾酒。
林母看他那樣又給他拿了兩根香腸。
他們走了,李父李母也不好意思在坐著,李父抄起半瓶酒一揚脖幹了,又抓起一隻燒雞走了,李母把口的菜嚥下,隨手抓起那條澆汁魚,也不管湯不湯的,跟著李父也走了。
原來林山截胡了王經理給林風爭取到的一個大集體轉正名額,本來是讓林山捎回來給林風時,誰知他回家一說,李子云當晚就給他上了肉刑,直到他答應自己去截胡,才放過他。
他轉正之後,成了大集體,李子云在村裡從此走路都抬頭看天走路,一副誰也瞧不起的樣子。
但是她父母本來就不是正經人,把房子和院子奪過去之後,直接住在東屋,讓他們兩口子還住廂房,說西屋將來給他兒子李子羊住,那間小屋,正好給孫子住。
林山在李子云膜夾肉的大刑下也答應了。
但是她的父母有了房子之後,又開始要吃要喝,不給就坐地上大哭大鬧耍無賴,弄得她也沒招。
可是林山掙的工資就六十幾塊錢,哪裡供得上李父李母這麼造。不久之後把所有錢造個精光。
任李父李母坐地上如何大哭大鬧,這回也沒有了。
李父李母看完林風有錢,又開始打壞主意,讓林小寶去林母那裡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