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英說:“我這麼看著,現在公司幾個業務部門都是靠代理業務勉強支撐著。真正做自營出口,還能掙著錢的,也就是你負責的工藝品出口業務了。可工藝品出口業務畢竟規模小,也有好多不確定因素。你說咱們以後怎麼辦啊?我想一想都發愁。”
賈勇說:“在廣州的時候,我看您挺樂觀的嘛。回來才沒多長時間,您怎麼就這麼悲觀了呢?”
劉明英說:“我身上揹著房貸呢。我可樂觀不起來。”
賈勇問:“您在廣州的時候,和那麼多同學聚會。您有沒有想過跟您的同學聯手做業務?”
劉明英說:“我差不多逢人就這麼說,要跟人家聯手。可人家已經做了這麼多年了。跟我聯手,就等於分我錢。人家哪兒會願意呢。將來看看在人家開發的新專案上有沒有合作的空間吧。”
賈勇說:“劉姐您放心。業務上的事情,陳經理肯定比咱們清楚。她一定會想辦法的。”
劉明英說:“我看陳經理現在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廣西鉛鋅礦專案上了。也不知道那個專案能不能做起來。”
賈勇說:“要是做起來的話,對我們業務三部的意義可就大了。咱們就有了出口產品基地。您就不用為找不到出口產品發愁了。”
劉明英說:“我有一個想法想跟你商量。這回去廣交會本來是咱倆負責工藝品展位的。我是臨時被陳經理安排去服裝展位的。我想跟陳經理申請一下,還是把咱們倆分到一個組。我跟你一起做工藝品。我一邊做工藝品,一邊找其他產品。我要是找到了好的產品,咱倆也是一起做。你看行嗎?”
賈勇說:“我怎麼都行。聽陳經理安排。”
劉明英見賈勇沒有異議,一直糾結的心情放鬆下來,說:“那我就跟陳經理提一下,看看她的想法。”
劉明英又討好地問賈勇:“去甘肅出差順利嗎?”
賈勇說:“還算順利。陳經理讓我去給一批出口日本的草編制品驗貨。我看了,貨的品質跟日本客戶封存的樣品是一致的。”
劉明英說:“那應該不復雜啊。陳經理安排王鵬去,他為什麼不去呢?”
賈勇說:“王鵬沒出過門,他一個人不敢去。想拉上我一起。陳經理說,這一單業務連一個人的差旅費都掙不出來,就沒有同意。讓我替他去的。不過,倒還真有點兒事。”
劉明英問:“怎麼啦?”
賈勇說:“草編工廠以前沒有做過外貿。把賬算錯了。臨發貨的時候,現跟客戶商量修改了貿易條款。”
劉明英說:“那就複雜了。工廠怎麼跟客戶談的呢?”
賈勇說:“工廠哪兒會跟客戶談啊。工廠在廣交會上都是按著計算器,跟客戶打啞謎談生意的。要不然怎麼能把賬算錯呢。我去幫著工廠跟客戶溝通的。後來客戶同意了。”
劉明英說:“這事,王鵬去了,還真幹不來。不過,他要是去甘肅出差,就不至於出事了。”
賈勇問:“怎麼了?”
劉明英皺著眉頭唸叨說:“這個王鵬真不讓人省心。陳經理談的礦山專案要用錢,那都是大錢。公司賬上哪有那麼多錢啊。季總負責財務這塊,最近忙著跑銀行申請貸款。
“陳經理有個銀行的朋友,季總見了,聊得不錯,季總想加深一下關係,銀行那邊年輕女同事多,咱們這邊今年不是來了好幾個單身小夥子嘛,季總說搞個聯誼。吃完了飯在咱們公司多功能廳唱歌。
“王鵬沒有酒量,可他非要喝,攔也攔不住。那天季總也喝多了,沒人能鎮得住王鵬。王鵬喝多了,在咱們多功能廳裡,拉著一個銀行的女孩兒跳舞。人家銀行那邊也有好幾個小夥子,人家就說,你別拉拉扯扯的。
“王鵬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又是在自己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