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勇不放心地問:“內容您不再審一遍,就拿去影印分發給領導嗎?”
陳淑娜揮揮手,那意思是嫌賈勇多慮了,她說:“就這麼著吧。”
賈勇小心翼翼地說:“師父,我有一個同學在期貨公司工作。專案實施方案裡關於鋅金屬國際市場價格走勢的部分,我找他要了一些資料。他說,他們公司有一個專家寫作團隊,您看要不要請他們幫咱們看一看這份專案實施方案?”
陳淑娜說:“你直接拿給他們看不就完了嗎?”
賈勇說:“這是咱們公司的業務資料,會不會涉及洩露商業機密的問題?”
陳淑娜說:“那就算了。”
賈勇說:“我以前沒有做過專案實施方案,我擔心這個方案您拿到總經理辦公會上,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別因為方案做的不好,被打回來,影響了您的事。要不然,咱們還是找期貨公司專業團隊給咱們修改修改?他們不要錢的。”
陳淑娜大大咧咧地說:“你別想那麼複雜。你做的這個方案主要是給我看的。我弄明白了,總經理辦公會的那些人就都明白了。先這樣吧,要是總經理辦公會再有新的要求,咱們再說,到時候再麻煩你同學幫咱們找專家。”
賈勇聽師父陳淑娜這麼一說,覺得把老大引薦給她的事,還是要緩一緩再說。賈勇給老大打了一個電話,把這個情況跟他說了。老大覺得有些遺憾,他在電話裡一再拜託賈勇,一定要想辦法讓他見陳淑娜一面。
這天下班的時候,陳淑娜把賈勇留給她的那一份專案實施方案揣到包裡帶走了。
在車上,陳淑娜戴上眼鏡,開始仔細看賈勇寫的專案實施方案。
於建學說:“在車裡看東西你不暈嗎?”
陳淑娜嘆了口氣說:“暈也得看啊。這麼大的專案心裡沒譜啊。賈勇寫的這份專案實施方案,把該乾的事情從頭到尾捋了一遍。還做出了一張圖,我看了這張圖以後,我心裡有譜多了。”
於建學說:“咱倆牽頭搞這個專案,風險會不會太大了。你覺得咱們真有必要搞這個專案嗎?”
陳淑娜說:“搞就搞大的,小打小鬧有什麼意思?”
於建學說:“華藝國貿裡其他幾個部門經理都是公司的老人,王一騰沒有把專案交給他們。廣西鉛鋅礦專案是廣藝公司找的。廣藝的人又是王一騰介紹過來的。我怎麼覺得像是把咱們裝進來的。”
陳淑娜說:“那些部門經理的意向,季總都問過了。沒有人願意接這份苦差事,這個專案才放到咱們手裡的。”
於建學說:“要單純是這個原因倒還好了。乾點兒苦活兒、累活兒沒什麼。就怕是髒活兒。咱們在廣州的時候,錢志建說,要給王一騰在廣西鉛鋅礦安排費用的事,這個事情怎麼給他安排呢?”
陳淑娜說:“這個事情季總沒有跟我說過。”
於建學說:“季總不是讓你直接找王一騰彙報工作嗎?會不會是讓你直接跟王一騰談呢?”
陳淑娜倔強地說:“我只對季總。我才不越級彙報工作。”
於建學說:“這個事既然錢志建跟咱們說了,還是要早做打算為好。”
陳淑娜不耐煩地說:“能怎麼著啊,大不了還是參考三產公司老嶽那裡的模式唄。”
於建學說:“老嶽那裡什麼模式?你跟老嶽聊過嗎?”
陳淑娜說:“我沒有跟老嶽聊過。猜也能猜得出來。哪個三產公司不是公司領導的小金庫啊。你以為就是為了解決轉崗職工再就業啊。
“等廣西鉛鋅礦專案公司成立了,業務運轉起來了,不就像三產公司的餐廳招待所那樣嗎?到時候,在流水裡給王一騰走一些費用。
“打點銀行方面的關係,讓我出了一面翡翠屏風。這個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