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淑娜說:“我給了賈勇銷售指導價格,賣得比這個指導價格高,那是他的本事。只要在這個指導價格之上,他給我多少,我都認可。至於他自己還留沒留,我沒法查,我也不去問。”
於建學點著頭問:“下一步賈勇的工作你打算怎麼安排?”
陳淑娜說:“他手裡還有兩個訂單,一個出口日本的瑪瑙繩墜,這個合同已經簽了。還有一個羊脂玉佛造像,還在商量合同細節。這兩個單子要是都做下來,收益可比展會上銷售的展品高多了。在這上面專門放一個人完全值當的。暫時就讓賈勇集中精力搞這兩個訂單吧。”
陳淑娜說:“昨天和錢志建談完,我就在想,將來誰去負責廣西鉛鋅礦專案公司。”
於建學說:“昨天,錢志建算是把話講明白了。你還是覺得要參與廣西鉛鋅礦專案嗎?”
陳淑娜說:“我跟錢志建說,想做有色金屬進出口業務,是我的心裡話。這幾年,我一直讓王晗在香港找業務關係。從老公司出來,沒去那些小外貿公司,也是想用華藝公司這塊招牌,把有色金屬進出口業務做起來。沒想到,咱們自己還沒找到業務機會,錢志建倒把廣西鉛鋅礦這個專案送上門來了。”
於建學說:“專案還在醞釀中,就有人想從工程中撈好處。你覺得這個專案能做嗎?”
陳淑娜見怪不怪地說:“做工程的,無利不起早。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於建學說:“我看著這回廣交會上的成交情況,工藝品出口的形勢還不至於太悲觀吧。咱們有必要冒那個風險嗎?”
陳淑娜嗔怪地說:“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你忘了前幾屆廣交會上生意慘淡的情形了?”
於建學說:“那會兒不是沒有得力的人嗎?像賈勇這樣的外貿員,咱們好好帶幾個出來,再結合國外客戶的喜好,在產品設計上下下功夫,情況不會太差吧。”
陳淑娜說:“你這是小富即安的想法。要是就咱倆帶著賈勇,頂多再帶一個邵燕,將就著做,也能對付。你就知足了嗎?”
於建學說:“那還能怎麼著?”
陳淑娜說:“你看原來跟我一起進老公司,做有色金屬進出口的,人家自己都有公司了。聽說還要上市呢。咱們現在怎麼跟人家比?做生意的人,就不能知足。要敢想敢幹。咱倆要是早就知足了,現在還在外貿倉庫看倉庫呢。”
於建學說:“你只要想明白了就行,大主意還是你拿。”
陳淑娜說:“依我看,華藝公司上馬廣西鉛鋅礦專案是差不多定下來了。在完成內部審批手續的同時,專案公司管理團隊就要確定下來。你怎麼考慮?”
於建學搖了搖頭說:“我沒考慮過。”
陳淑娜明確地說:“王總和季總的意思是,讓我做專案公司的法人代表,董事長。”
於建學有些吃驚地問:“這個職務,難道不應該是王總或者季總兼任嗎?”
陳淑娜說:“這是要幹具體活兒,擔具體責任的職務,他們才不會幹這份苦差事呢。”
於建學倒吸了一口氣,攏著他不多的幾根頭髮,雙目微合,琢磨起來。
陳淑娜又說:“我考慮讓你出任專案公司總經理。”
於建學心裡七上八下的,說:“咱倆可都沒有管理一家礦產公司的經驗啊。”
陳淑娜說:“凡事總得有第一次。以前咱倆還沒有做外貿的經驗呢。這不也做了快二十年了嗎?既不用你下井挖礦出體力,也不用你繪圖搞設計出腦力。就是做管理工作,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辦。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在山西內蒙,遍地小煤礦,那裡面有幾個老闆是礦業大學畢業的?礦業大學畢業的不都給文盲老闆打工呢嗎?”
於建學笑著說:“我看你是為這個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