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一點。”
賈勇接到陳淑娜從礦上打來的電話。
陳淑娜在電話裡說:“我和康樂商量了一下。葉先生那邊這幾個月景德鎮萬壽瓷的回款比較正常,可以啟動唐山日用瓷的出口了。你抓緊時間安排。”
賈勇從辦公室借了一本電話公司出的黃頁手冊,裡面有各個企業登記的聯絡電話。他找到唐山幾個國營陶瓷廠的銷售電話,電話打過去,賈勇介紹說是自己在為外商採購出口型日用陶瓷,準備到工廠走訪,希望工廠安排接待時間。
接電話的人可能經常接到外商代理的電話,態度很冷淡,愛搭不理地應付說:“來了就有人,說不上什麼接待不接待的。”
賈勇開始安排去唐山出差的事。王晗當時在礦上聯絡建鉛鋅礦的業務,在當地應酬多,需要個司機給他開車。陳淑娜考慮控制籌建期的人員數量,就安排小五臨時去礦上給他哥哥王晗開車。
小五走了以後,業務三部就沒有專職司機了。沒辦法,賈勇只能向康樂求助。
康樂說:“賈經理要出差,沒司機哪兒行啊。我讓我的司機開車跟賈經理去唐山。”
康樂的司機李思揚,是康樂的大舅哥。在廣交會期間,康樂把自己的家事跟賈勇唸叨過。五十年代末,康樂的父親康大幹部主動申請去農村生活。
組織上就把康幹部安排到了北京西山的一個公社落戶。李思揚的父親是康樂父親落戶的那個村的支書。李支書雖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是很尊重康幹部。在工作生活上,對康幹部一家很關照。這讓康幹部一家很感動。
康幹部覺得自己將來複出無望,就想和農民兄弟深度結合。於是,就給康樂和李支書的小女兒定了親。
後來沒有幾年,康幹部去世了。康幹部把自己的小兒子康樂託付給了李支書。李支書按照康幹部的遺願,在康樂成年後,讓康樂和女兒成了親。
李支書的兒子李思揚老實本分,但是心眼實,讀書少,能力不行。李支書就用心栽培女婿康樂。康樂是不甘心做個農民的。改革開放後,在李支書的支援下,康樂走南闖北,經商辦企業,帶著村裡人致富,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接李支書的班當了新一任村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