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把婚事辦了,她就是有主的人了,就沒人笑話她沒有人要了。
想到這裡,春妮才發現自己並不是在乎旁人的議論 ,而是遺憾沒有和龍五結成夫妻。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想起龍五,一絲笑意不自覺的爬上了她的嘴角。
春妮走的慢,秋田一直在前面走走停停,等著姐姐。
五十里路,走了近七個小時才到 。
到了被服廠以後,春妮讓秋田把東西放在門房裡,向看門的大爺要了杯熱水,遞給弟弟。
秋田蹲在房簷底下,把從家裡帶來的大餅子,就著熱水吃掉了。
“姐,你自己注意點身體,要是有事就讓人捎信回去!”
秋田說完,可能是想到捎信回家不容易,又改口說:“我有時間就會來看你!”
春妮擺擺手:“快走吧,早點到家,省得爹孃惦記!”
送走秋田以後,春妮去找了後勤人員,安排了住宿的地方。
住的是集體宿舍,鐵架子床,上下鋪。
春妮頭一次看見這種上下住人的床鋪,還感覺很新奇。
考慮到春妮的身體狀況,領導給她調了一個下鋪。
把東西收拾完以後,春妮一路打聽著去了剿匪大隊。
越走春妮感覺路越熟悉,越走心臟跳動的越快。
等到她站在那扇緊閉的大門前的時候,不自覺間淚流滿面。
這個地方無數次出現在她的夢裡,每次她都是汗溼衣背,哭著醒過來。
這就是以前的偽警署,曾經囚禁過她的地方,要是沒有井五少爺的周旋,她就死到這裡了。
只是抗戰勝利以後,井五少爺依然沒有回家,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大門外面站崗計程車兵看出了春妮的異樣,出言提醒她:“這裡不能久留,立刻離開!”
春妮這才緩過神來:“我找這裡的吳士晟,給他送點東西!”
士兵看了她一眼:“到那邊等著吧,一會要是有人出來,進去給你問問,他回沒回來!”
正說著,大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一位身材修長的女戰士,齊耳短髮,三十歲左右的年紀。
春妮看了女人一眼,感覺很熟悉,女人也頻頻回頭看她。
站崗計程車兵看見女人,敬了一個禮,叫了一聲衛副隊長。
女人點點頭,問了一句:“那個女人怎麼回事?”
看的是春妮的方向,她說話的聲音並不小,春妮聽得清清楚楚。
聽到聲音以後,春妮立馬想起了這個人是誰。
她立刻往這邊跑了一步,喊了一聲:“大當家的!”
一丈紅愣了一下,隨後笑了:“哪裡還有什麼大當家的,我現在叫衛新紅!”
原來那個女人正是四峰山的土匪頭子一丈紅。
其實春妮可不是頭一次見到衛新紅。
但每次看見她,都是不一樣的形象,所以春妮只是感覺她面熟,卻沒認出她來。
井家大院被砸的時候,一丈紅威風凜凜的坐在棗紅馬上,那時候,春妮連正眼都不敢看她。
至於在四峰山上,平時她接觸的都是些小土匪,一丈紅把她從土裡扒出來的時候,春妮處於半昏迷狀態,眼前就是一團紅影。
上一次李興亮的事情,一丈紅去了井家店,可能是為了減少不良影響,她只是穿了一身普通衣裳。
今天這種英姿颯爽的模樣,春妮還是頭一回見。
雖然有幾次相見的經歷,但春妮從來沒敢仔細打量過她。
真是人靠衣裝,穿著軍裝的一丈紅身上,再也找不出一點昔日土匪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