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阻止我嗎!”
他大聲呼喊著,將不曾離開手中的厚皮書本高高舉起。
“那本書是caster的寶具?”螢丸眯起眼睛, 想要看清那本書上的字元文字。
“從魔力波動上看來是的。不過按照魔力波動的強度判斷, caster並沒有發動這個寶具。而且這本書……看起來更接近刻印了魔術的魔導書。caster似乎是想要藉助它調整目前對海魔的召喚術式嗎,還是……”
羅曼醫生雖然並未親身來到現場,不過仍然保持有極為精準的判斷力, 端著一杯不知何時接的咖啡,隔著電子屏觀察被收入的caster的動作。
“但召喚術式的運作往往基於最初的刻印與條件, 很少有魔術師能夠在召喚的過程中, 不影響召喚生物的情況下對召喚陣進行調整。caster如果是想趁此對這個魔物再釋放什麼增益魔術,或是再擴大召喚的話,在失去聖盃作為依託的現在, 是很難做到的。”
“但我們也沒有辦法確認, caster念念叨叨的那些最後具體的釋放效果,對嗎?”
“啊、啊哈哈, 這個確實沒辦法做到。”羅曼醫生撓了撓頭, 讓本就有些凌亂的那頭橘粉色長髮上又冒出幾根格外具有個性的翹起。
“archer——”不想要去冒caster突然垂死掙扎再召喚出某個龐大魔物的風險, 螢丸在心底透過御主與英靈之間的契約呼喚起還在caster身邊的archer。
紅衣的弓兵一直有著很敏銳的戰鬥直覺。在揮出那能斬斷caster與聖盃之間聯絡的一刀後, 就身手利落地和caster稍稍拉開了距離,給自己騰出能夠反映的空間,同時也足以觀察對方的狀況。
和御主在神秘學意義上的確心意相通的archer理解了螢丸未曾說出口的意思,他們不能等caster在被切斷供魔後慢慢消散了。掌握著諸多遺落的魔術或儀式的神代魔術師, 在手段的多樣性上還是英靈範圍內數一數二的, 身體中的魔力也不容小覷。雖說caster職介一般都不會有archer職介自帶的、能夠在脫離御主或御主死亡一段時間內獨立行動的特質, 但caster們若是想要搞一個大新聞, 那麼他們能找到的花樣與機會只會更多。
眼下這個caster都能搞出讓聖盃幫他供魔的辦法, 若不是archer有著能夠切斷契約的投影寶具,並且抓準了時機,有著聖盃近乎無窮無盡魔力供給的caster絕對非常難以解決。而好不容易抓到的機會,讓魔術師和自己的魔力源泉分開,當然要趁勢追擊,誰知道對方是否還有什麼後手。
儘管archer為了突進至距離caster最近的距離,先前已經消耗了許多魔力,但英靈本質上是一種足夠不講道理的高階“使魔”。螢丸伸出手,主動去激發自己體內的靈力——或者用魔術師的話說,魔術迴路。
“以令咒命之,archer,徹底擊敗caster吧——”
迦勒底特殊的機制儘管削弱了令咒的一部分效能,但這龐大魔力的效果依然伴隨著命令的下達,透過聯通的魔術,頃刻間補充回了archer所缺失的魔力。
“啊,我明白了。”紅衣的弓兵淡淡地說著,手中再次凝聚起可以驅散一切魔術的匕首寶具。
這一次,再度快速拉近與caster之間距離的archer沒有被無視,明顯具有判斷能力的caster低低地嘀咕了幾句聽不清的咒文,caster周邊被海之魔物的血液染得汙濁的濁流便湧動起來,從中蠕動著再度生長出數只體型較小的海魔來。
雖是倉促召喚,這些海魔依然目的明確,揮舞著觸手便要攔截在archer的必經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