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剛轉至這裡,螢丸聽到天草的聲音響起:“這裡應該也不是,聖盃共鳴降低了。”
特斯拉點頭附和了天草的觀點:“做好準備再次轉移。”
彼時戰場那邊的局勢已然如火如荼,槍刃交擊聲與海軍海賊兩方要扯破聲帶般的大喊充斥著整個廣場。被畫下混淆魔術讓其他人不自覺避開的這方天地簡直寧靜得有些格格不入,彷彿與不停有人倒下又有人加入的對面完全不是一個世界。
“也不讓我們看到結局就走嗎?”螢丸嘟噥了一句,不管怎樣他對於羅傑、瑞雅兒子的結局還是希望關注一下的啊,特別是歷史明確告知他此處正為革新之象的時候。結果最後就只能看看新時代的前奏啊……
在眼前的景象徹底消失之前,清脆的少年音再次響徹全場。
“我一定——要救出艾斯!”
啊、那是……
螢丸微微睜大眼。無形的霸道衝擊力從少年纖瘦的身體中向外震出,螢丸卻沒有去管這個世界人們口中的什麼霸王色霸氣。在他的眼中,是以路飛為中心,猶如漩渦一般不斷向這個還狼狽不堪的少年匯聚的氣運。
那是和當年羅傑相似,耀眼到灼目的氣運之子。
——他會締造未來。
再接下來的轉換就反差很大了。驟然從光線明亮的地點切換到昏暗潮溼的牢房中,一下子螢丸都有些不能適應。
嗯,看這鐵欄杆和被囚禁其中的人帶著的手銬,這裡應當是牢房沒錯吧?
螢丸狐疑地想。透過牆壁傳過來的是似乎聚集了大量人類產生的歡呼又喧囂的氣氛,與這牢裡一片愁雲慘淡的模樣真是天差地別。這看起來算不上嚴肅軍事化的氣氛也是他不確定此處地點的原因。
原本還擔心他們憑空出現在這般管理嚴格的地方一定會引起騷亂,結果連遮掩都沒有的螢丸他們卻遭到了幾乎所有人集體的無視。頂多怏怏地拿眼角掃他們一眼,牢中的絕大多數人們就像最小氣的吝嗇鬼一樣,不去浪費自己一絲一毫的精力。
死氣沉沉。這是這座牢籠帶給他們最直觀的印象。聖誕alter厭煩地皺起眉,生於自由世界的科學家則是有些驚訝的感嘆一聲,而對情緒感知十分敏感的瑪修面上也有些擔憂,這裡彌散的絕望讓少女有些難受。
能夠吸引聖盃的時間點絕對是對這整個世界歷史產生重大影響的交叉點。歷史在前行著發展,可螢丸著實很難相信這裡能夠孕育出推動未來的光芒。並不是看不起這群被囚禁的人,只不過多數已經放棄、臣服於命運的人類是挑不起這份重擔。
想要開啟新世界首先就必須要與舊世界為敵。
難道是在外面,那沸騰的人聲傳來的地方?這樣思考著的螢丸剛準備轉身,卻被一道熟悉的聲音叫住。
“你們怎麼突然來這裡了?”
那是雖然不可避免地被歲月染上風霜卻仍然包藏著本人霸氣與面對同伴的溫和關切,屬於羅傑海賊團副船長,西爾巴茲雷利的聲音。
……
螢丸條件反射般順著發聲方向一扭頭,對眼前見到的景象啞口無言。
俗話說時間是把殺豬刀,曾經大名鼎鼎、位於整船食物鏈上層威風八面的“冥王”顯然也無法逃脫。當年淡金色的長髮變成了銀白,不再梳起大背頭而是直接讓有些捲曲的頭髮隨意披散著,內心似乎還很有些柔軟的鬼畜副船長還在下巴留了個圓滾滾的鬍子。而當年每每一反光就令全船人員聞風喪膽的圓形眼鏡倒還是好好地架在雷利的鼻樑上。
一切都挺好,只要不是在這種地方、看到還帶著手銬項圈簡直就如同在玩某些不可言說的py的副船長的話。
羅傑、羅傑海賊團後來到底混成了一個什麼樣子啊!?船長的兒子被處刑,副船長被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