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東京,這座世界經濟發展度與富裕程度最高的城市之一,作為東方島國的樞紐中心容納著近3800萬的人口。即便在東京市區,人口數量也有著1300萬之多。
也就是說,車輛川流不息、人群熙熙攘攘的景象應當是這個現代化的繁華都市隨處可見的日常。而不是如現在這般,世界彷彿陷入了死寂。燈光仍然明亮,電氣依舊執行,但所有活動的人群全部都消失,僅留下他和沢田綱吉兩個人坐在餐廳空蕩蕩的桌前,等著不可能再出現的侍者給他們上菜。
螢丸躍下了椅子,在向前邁出第一步的同時,負於身後的本體大太刀自虛空中浮現,刀身顫動輕鳴著被他單手握住。沒有穿近似軍裝的出陣服而是一身普通的休閒t恤短褲,看起來彷彿鄰家可愛的小弟弟的刀劍付喪神在握住刀的那一刻才真正凸顯出有別於人類的鋒芒。
“既然來了,就堂堂正正的出來對戰吧。”螢丸說道,“都把結界布好了,難道還要讓我來找你嗎?”
話音未落,燈光未能完全普照的角落陰影處雲霧升騰,由虛至實,凝成一個身著黑色制服的身影。
“我也等了很久了。”短髮的男人穩穩地邁步向前,佩於腰側的四把刀隨著他走動而前後搖晃著,這難得一見的數量令螢丸下意識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這些武器上,“在下幻騎士,作為天龍,向你們致以敬意。”
沢田綱吉:“誒誒誒,天龍!?”
螢丸:“你是四刀流嗎?哇,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是的,我的確使用四刀流。”彷彿遵循著什麼古老禮儀一樣的幻騎士沉聲回答道,“作為當時代的劍帝,面對你們這樣傳統與品格兼具的知名對手,我本應為了讓天龍地龍之間這單純的攻擊殺戮行為能夠提升為公平的戰鬥而做出退讓。不過,為了白蘭大人,失禮了。”
面對邊說邊拔出一把劍的幻騎士,螢丸則是毫不在意地回道:“這樣才好嘛。莫非你還想不拔刀空手來和我對陣嗎?那才是對我的輕視和侮辱哦。”
“嗚哇誒誒誒——等、等一下啊!”沢田綱吉看著在雙方身上升騰而起的戰意,以及大腦直覺般感受到對峙著的、更為凜冽的殺意,左右扭頭看了幾下,顯然有些不能接受兩方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深仇大恨就要這樣草率地開始搏命廝殺。
然而已然開始交鋒的兩人都不會因為他的阻止停手。
那是在進入現代化社會後逐漸絕跡了的,冷兵器輝煌的交鋒,刀劍與刀劍的碰撞。
都不似常人的兩名武者的交手卷起了凜冽的風,金屬碰撞的鏗鏘聲愈來愈密集的響了起來。
“嘿,”在刀劍交錯,幻騎士用左手的刀劍架住螢丸手中的大太刀時,螢丸出聲說道,淺綠的眼底閃著躍躍欲試的光芒,“你剩下的兩把刀呢?讓我看一下嘛——四刀流真的超級少見啊。”話音至末,他再度增大了手中力道,將本來便只是勉強招架住的刀劍又往幻騎士的方向壓了幾分。
再不完全展現出全部實力的話,是真的會被這個看起來頂天才上初中的小孩子打敗。
在一次又一次揮砍的對抗中,不止一次被對面傳來的力度反震到暗暗心驚的幻騎士如此清晰地意識到了:不做出任何改變繼續比試下去,會輸。
說實話,此時正在交戰的兩人所展現出來的風格,簡直同絕大多數根據他們氣質衍生來的猜測判斷截然相反。許是也有刀種不同、攻擊方法不同的原因,不過,就算是沢田綱吉這種外行人也能夠感受到螢丸那咄咄逼人的鋒芒。
鎌倉末期至室町中期的鼎盛時代過去後,在整個武術史上精於此道者都寥若星辰的情況下,大太刀這種因難以使用而從不屬於日本主流武道的刀種在螢丸手中卻煥發出讓人目眩神迷的光芒。以“斬”為主,強調力道與發揮刀身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