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他舅舅,您怕他幹嘛。”
“你他媽的真喝醉了嗎?他是皇帝,我不怕他?”張鶴寧心中又罵道。
這時夏臣的下人在門外道:“伯爺,您趕快回去吧,宮裡來人了。”
“誰?”
“不認識,只是一個火者。”
“哦,讓他等著。”
“不行。”
“咋啦?”
“乾清宮的。”
嗯?夏臣和張鶴寧聞言頓時酒就醒了一半,夏臣連忙起身道:“世伯我要走了,皇帝喊我嘞。”
“去吧,去吧,我這裡有解酒藥拿給你,你吃了藥,清醒些。”
“多謝世伯了。”邊說邊往外走。
“記著我給你說的事兒。”
“知道。”
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媽的,你不也見了皇帝,就像耗子見了貓。”張鶴寧嘴上嘟囔著,“這酒喝一半不盡興啊,找老郭去,他有好園子。”
這時夏臣那下人又進來道:“侯爺,恕小人唐突,我家慶陽伯讓我來搬酒,說您許給他的。”
張鶴寧聞言心中又罵道:“真他媽土匪!”卻是面帶春風對著那下人道:“好說,好說。”
夏臣一路上對著那小火者問東問西,小火者只答不知道,塞錢也不接。急得是滿頭大汗。
待來到了乾清宮,夏臣見了皇帝,叩頭便拜:“臣拜見皇帝陛下,恭請聖安。”
“起來吧。”
夏臣這才起來,見鳶兒侍立一旁,心中罵道:“賤人!”自從知道這鳶兒就是王滿堂,見了她心中就罵一番。
“陛下,喚臣何事?”夏臣小心翼翼地問道。
“給你看樣東西。”朱厚照將東西遞給鳶兒,鳶兒又交給了夏臣。
夏臣接了過來,原來是張紙,心中納悶道:“什麼東西?”便開啟看來。這一看頓時魂不附體,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朱厚照見到他這樣道:“別跪,朕受不起。”
“臣有罪!”夏臣趕忙叩頭道,“臣有罪,求陛下饒了臣。”
“你承認這是你做的了?”
“臣佔了僧寺是為了給皇后、給榮哥兒祈福。”
“混賬!”朱厚照聞言一拍桌子道,“你他媽也不怕佛祖怪罪你,阿彌陀佛,皇后、榮哥兒可不敢受你的祈福。”
“臣錯了,臣回去就將寺廟歸還。”
“你......”朱厚照手指著他,就要罵他,卻見鳶兒站出來道:“慶陽伯知錯了,陛下饒了他這一回吧。”說著就上前去攙起夏臣;
誰知夏臣竟然一擺手不讓鳶兒攙他,“要你好心.......”
鳶兒聞言眼睛立馬紅了起來,趕忙轉身去擦眼淚。
朱厚照見此立馬呵斥道:“你個混蛋!”說著從榻上下來,就要揍他,“人家好心,你竟然不知好歹,我說你這個不是,你還發起氣了。”說著從案又扔下一張紙,那紙上赫然寫著“儒不教,臣不臣,動國本,孃家人。”
夏臣見此道:“陛下,這是有小人誣告我!”說著怒氣錚錚的盯著鳶兒。
朱厚照見此心中納悶道: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有膽了?“你別冤枉他人,你做了還怕他人說?”
“臣沒做動國本的事。”
“那你是幹嘛?你盯著鳶兒幹嘛?”
“陛下身邊有小人,誣告我?”
“鳶兒誣告你?”
“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