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對錯,非要一論長短,淨說些氣話,閣臣就是這樣辦差的嗎?”
楊廷和叩頭道:“臣不敢。”
蔣冕、毛紀也叩頭道:“臣等不敢。”
王瓊卻跪下道:“陛下,毛學士也是急性子,御前爭執非一次兩次了,陛下且寬容他,過些時日君臣和睦,又是一段佳話。”
朱厚照嘆口氣道:“走就走吧。先生們起來吧”,楊廷和等人謝恩起身。
朱厚照接著又取一本道:“此益王奏乞清江鎮稅課局課鈔。交與卿等計較。”
楊廷和聞言心中更是大驚,這牽扯到了榮王的親祖父了,如果允許,日後其他藩王呢?而且前不久還駁斥了其他藩王所請,如果不允,日後皇帝晏駕,榮王登基,計較起來......
念及此,心中極為糾結,竟又羨慕起毛澄來。
不僅是他,張侖、王瓊、蔣冕、毛紀等人也是皆不言語。
朱厚照冷冷的看著他們心中冷笑:“道德文章做的如花似錦,御前議事必言祖宗江山、士民人心,我一招就試出來你們了。”又看向簾外,“也就是你運氣好!走的早。”
朱厚照又問道:“如何不言語?朕沒有說清楚嗎?”接著看向楊廷和道:“楊先生?”有看向其他人“蔣先生?毛先生?英國公,王卿?”
一個個的都低著頭不說話。
暖閣里君臣都沉默了起來,朱厚照見此道:“此朕之家事耳,不與卿等計較了。”
眾人聞言心中不免鬆了一口氣,但是又各有心思。
楊廷和、蔣冕、毛紀就覺著臉被打腫了,今天底褲徹底被扒得乾乾淨淨。
張侖倒是想說,但是想到是要得罪未來的皇帝,還是算了。
王瓊倒想著建議不許所請,但是見內閣一個個都做了縮頭烏龜,自己憑什麼出聲?
朱厚照見此,拿著御筆親批:“正德八年,王請江西建昌府稅課司課鈔仍充王府用,朕從王請也,府中用度果不夠麼?既如此朕不敢將政府課稅用於王,以從其私也,今朕從內帑撥銀千兩,錦、帛五百匹,充作王府用度。”
寫完後交於陳敬,陳敬用印,遞與楊廷和,楊廷和見批語,內心五味雜陳,皇帝你是一點不顧身後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