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些看不懂他究竟想要表達些什麼?
沈月蓉是有些茫然,只能慌忙福了福身。
“王爺,配不配不是任何人說了算的,當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既然與傅恆鈺成了婚,那便是一輩子的夫妻,自然不可能說斷就斷。”
多年的糾纏,他們之間早就已經並非是個體,而是大樹之下埋在土裡的那部分的根莖,互相交織,如何都分不清你我。
想要分離,並非一朝一夕之事。
所以,她要一步步籌謀,把自己的東西全部拿回來!
至於遲慕,她真的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
索性,今天就把想問的事情都問出來。
他仰頭,與遲慕對視。
“王爺自從回京之後,無論是之前將心愛之物讓出,於陛下面前替我夫君討了個功名,還是今日邀請我二人一同前往王府用膳,都不符合常理。”
“妾身斗膽,想問一句,您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您可知外界的人會作何感想?”
“外頭的人如何想與我何干?本王只做本王覺得對的事情。”
對的事情?
什麼對的事情?
難不成,遲慕想和將軍府綁在一起?
將軍府這些年看似在京城之中落了腳跟,實則卻因為朝中無人坐鎮坐鎮,一直不溫不火。
再加上傅恆鈺是個榆木疙瘩,腦子裡只有打仗,根本不懂人情世故,這才導致將軍府一直比較拮据。
但現在不一樣了,遲慕主動提攜,就是在告訴大家,傅恆鈺是他的人。
這麼一鬧,反而把事情鬧得更麻煩了。
難道她要主動說,自己做的這些都是表面功夫,目的就是讓傅恆鈺跳進陷阱裡嗎?
男人搖了搖頭,他從沈月蓉的身旁,只是留下了一句,“本王不傻。”
青花也一直被他說的話,弄得有些頭腦不太清楚,“這王爺到底要做甚?看起來好像一切都是為了小姐和將軍,卻又說並非是為了將軍?”
沈月蓉哪裡能夠看得清透,只好先行回了將軍府再做打算。
……
沈月蓉剛進將軍府的門,就瞧見站在門口的杜菀。
這倒是個許久未見的人物,與之前相比她的腹部好像又高隆了幾分,身上的衣服也穿的寬大了許多。
只是…那張小臉上卻仍舊畫著精緻的妝容,絲毫不怕那些胭脂會有害於腹中子嗣。
“杜菀妹妹,你怎麼在這?將軍和月兒還不曾回來嗎?”
杜菀的面色看起來有些不妥,聽見她的聲音,連忙伸出手拽住了沈月蓉的胳膊。
“母親和鈺郎他們都在母親的房中,有些要緊的事情需要你去處理,你快跟著我。”
杜菀的步伐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個有孕多日的婦人,沈月蓉也差點被她拉的跌下了輪椅。
青花只能加快了腳步,才跟得上那人的步伐。
他們二人到的時候,沈月蓉便看見老夫人空曠的院中擺了幾把椅子,傅恆景被人壓在中間,傅恆鈺坐在上座,而老夫人早已不見蹤跡。
傅恆景是老太太的心頭肉,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過多的苛責。
今日竟讓他如此跪在院中?
沈月蓉心中也覺得這件事情竟然有所棘手,可此刻再找理由離去已是不可能的。
“夫君,這是怎麼了景兒犯了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