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他……他好轉了……”
“什麼?”
永安郡主手裡的東西花瓶立馬偏了方向,落在沈月蓉的面前。
瓷片飛濺,擦破了沈月蓉手腕上的一點皮。
永安郡主驚慌失措,既想趕緊去看看兒子,又想給沈月蓉道歉,情急之下,看起來竟有些滑稽。
“郡主,可先讓人去檢視公子傷勢。”
永安郡主一陣感動,竟然對著沈月蓉行禮。
“謝過夫人,我去去就來!”
半炷香後,永安郡主和尚書一起回來了,看那樣子,永安郡主應該是哭過了,眼眶紅紅的。
也是,遇到這樣的事,哪個為孃的不會掉眼淚?
“茶涼了,快給夫人換一杯。”
郡主一邊說著,一邊過來握住沈月蓉的手,滿臉堆笑。
“神醫之後,果然厲害!大夫說,我兒已經好轉了一大半!實在是謝謝你,夫人!”
“剛剛,我不該……”
沈月蓉擺了擺手。
“沒有的事,錯的是將軍府的人,郡主如此待我,已然是客氣了。”
好一個通情達理的女子。
永安郡主的興趣更濃了。
“夫人,你還不曾見過他的傷口,也不曾見過他的狀態,你怎麼知道應該如何用藥?”
沈月蓉笑了笑,接過下人端來的茶。
“以前在軍營中,因為練馬,大腿左右被摩擦出傷痕計程車兵數不勝數,我作為軍醫,研製了許多藥膏。”
“雖傷口不同,但原理是一樣的,我改了幾個配方,讓她更溫和一些,自然對公子有用。”
“既如此,那還等什麼?你趕緊給我兒加重用藥,讓他全部好起來。”
“看他現在這樣,我實在是太痛苦了。”
她當然可以出手,但不是現在。
如果今天就把這病治好,那她的盤算,豈不是要功虧一簣?
於是,沈月蓉微微頷首。
“小侯爺的傷不急於一時,還是先行某些藥膏,等過幾日好上許多再說。”
“可是……”
永安郡主攔住了沈月蓉的去路,試圖將她留在尚書府。
“今日是第四日,這四日之中來了多少太醫,多少京中有名的大夫,又在小侯爺的身上用了多少藥物,這些郡主殿下可都知道。”
“我知道些,但是並不多。”
“那郡主殿下可知這些藥物之中可有相剋之道?又是否能同行,於我所用藥物,所行之道,可否同行?”
永安郡主有些糾結的目光落在尚書的身上。
“沈夫人說的話也不無道理,沐兒如今已被餵了太多的藥,一時之間藥效都無法發作,不如再等上幾日。”
有了夫君的話,永安郡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也好,那便按照你說的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