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易變。
可是從頭到尾,傅恆鈺都是兩面三刀之人,只是從前沒人能夠分得清他哪一面是真哪一面假。
而此刻不過是真的那一面出現在人前罷了。
“是我自己識人不清,如果早些時候就能夠識破他的虛偽,或許此刻早就已經帶著你們遠走高飛,也不必為難你們同我一樣淪為階下囚。”
沈月蓉有些心疼的看了看縮在門口的桃花。
“辛苦你們了。”
原本這件事情不過是她與傅恆鈺之間的爭鋒,本來就不想遷就無辜之人,可是現在卻也變了許多。
“小姐。”
桃花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連續三天,幾乎滴水未進的她,難免如今已經虛弱的不成人樣。
“如果可以,我願意為小姐殺出一條血路。”
女孩的目光裡帶著必死的決心。
可卻被沈月蓉徹底打斷。
“你說什麼?怎麼能有這麼危險的想法,如今這院子裡裡外外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守著,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十幾歲的孩子,又有什麼能夠……”
桃花剛想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知於她,卻又有些顧慮,連忙閉了嘴。
“可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看著將軍處處為難你,而我們什麼都不能做嗎?”
他們都心疼沈月蓉,自然都有些忍不住的想為沈月蓉爭回屬於自己的榮光。
“他不會真的對我做什麼!”
沈月蓉也算是清楚他到底想要什麼。
“他之所以用父親的那些醫書和日記威脅我,這說明我身上還有他想要的東西,只是此刻的他沒法與我明說,也無法在我身上找到,而只要這個東西一直不曾落在他的手上,你我都會是安全的。”
雖然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是卻也知道這是自己的立命之本。
“那…也就是說我們暫時是安全的?我們一直都是安全的,而又持久不曾露面,王爺一定會猜測到這其中的不對,肯定會想辦法來救您的。”
青花好像覺得有了出路,語氣都帶著幾分鬆快。
沈月蓉卻覺得這件事情絕不會如此,如表面上這般簡單。
遲慕來的很快,甚至這件事情才剛剛發生不到三日。
他便出現在了將軍府之內。
遲慕咄咄相逼,此刻讓其交出沈月蓉。
“王爺,從前就已經與您說過,再如何我們是夫妻,我就算與他確實有些口舌之爭,但絕不可能會如何虧待於她,您又一次帶自己的親兵闖了我將軍府,是不是多少有些過分了?”
這一次,他並沒有像上一次一樣唯唯諾諾,反而有些距離力爭。
遲慕坐在椅子上,卻並沒有鬆口,一雙鷹眸死死的盯著他。
“我要人。”
傅恆鈺拗不過他,便也只好放下心中的那股氣,“你要人,我給你就是。”
他朝著自己身旁的人低聲說了幾句話,而那人便快步地走向了後院。
“蓉兒最近的身子有些不太好,便一直在自己的院子裡修養,也不肯過多露面,能不能見王爺,還得由她自己抉擇才是。”
等候的時間有些漫長,甚至有些不好的結果,都已經在男人的腦海中流轉一遍。
可看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小女人時,他心中卻漏了一拍。
面前的人看起來比從前更加虛弱了幾度,甚至身旁只有一個青花。
“聽說你又病了?”
沈月蓉點了點頭,在青花的攙扶之下,慢慢地坐到了一旁。
“我自從那一夜之後,每逢變天寒冷,身上總是會有些小毛病,倒也不值一提,幾副藥喝一喝,總會好的。”
沈月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