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蓉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哽咽。
這些日子以來所見到的一切,早就已經將曾經屬於他們二人之間的情分磨滅的乾乾淨淨。
情深似海,終究不過是一場幻夢。
“我不想見到你,請你離開。”
傅恆鈺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雖然不想與其糾纏。
“你親手寫封信給他,就說你如今在府中一向如舊時,並沒有什麼不同,讓他不要再打擾了你的清靜。”
“你讓我給他寫信?就不怕我暗地裡將你做的這些事情全都告訴給他,讓他為我做主嗎?”
“你也可以告訴他,甚至我可以把你放出府,讓你當眾將這些話全都講出來,只是你可想好,青花和恆俞都在我手裡,還有你父親的那些醫書,如果這些你都不想保留,那你儘管告知天下所有人,是我囚禁你,迫使你!”
他說的話自然有道理。
沈月蓉有些疲憊,看來就算重生一回,也好像無法逃脫他的魔掌。
“我寫就是,你不要再為難無辜的人。”
這段時間青花跟在她的身旁,已經受盡了委屈。
就算不是為了父親所遺留下來的那些,也絕不能…讓他再毀掉青花和恆俞。
“我也有個條件!你把恆俞送回來,我在沒看見他之前,是絕對不會寫這封信的。”
沈月蓉想要確定他是否活著?
便只能夠讓傅恆鈺主動地將人送還。
折騰了這麼久,也無法從他的嘴裡得知一些有用的東西。
傅恆鈺倒是很爽快的,將人送了回來。
只是看見他猶如一個血人一般,青花有些害怕的不知所措。
沈月蓉心中也有所一驚,但畢竟都是經歷過這些事情的人,只是有些噁心不適,“青花,房間裡應該還有一些止薛散和金瘡藥,你幫我拿過來!”
如今這人身上沒有一處好處,我想要儘快的替其先行,將傷口處理乾淨。
她看著他身上那破敗不堪的衣服,沈月蓉毫不避接用剪子全都剪開。
剛被衣服遮擋,倒還有些看不清楚。
可是此刻,男人身上每一處傷痕都落在了沈月蓉的眼前。
能夠看得出來的,倒也僅僅只是常見的鞭刑和刀刑。
可身上還有很多地方是根本敲不出來,是因核而造成的挫傷。
沈月蓉一時有些忍受不住的想要哭出來,但是此刻並不是發洩心情的最好機會。
她先是讓青花幫忙打了些溫水,用手中的帕子幫忙清洗了傷口。
只是新傷疊舊傷,血凝固在了衣服上,隨著沈月蓉的處理,一盆又一盆的水變成了鮮紅色。
直到…沈月蓉有些虛脫的依靠著床邊。
她看著如今終於有些模樣的恆俞,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此刻她已經沒有了力氣,便只能夠吩咐青花。
“你先將止血散塗在他的傷口上,確定不再往外流血,你再將金瘡藥覆蓋上去,這樣不會影響到藥效。”
若是一開始的傷口便帶著些許汙穢,金瘡藥並不能夠直接覆蓋在面板之上,自然也會有一定的程度,會受到影響。
青花看著面前的少年,有些忍不住的哽咽,但卻還是按照沈月蓉的吩咐,幫其處理好了傷口。
恆俞從始至終都是昏迷不醒。
根本不知道自己終於從那惡魔的手中逃脫開來。
沈月蓉又讓青花幫忙拿了幾件以前外出穿的男人衣衫。
身形的差距,自然無法將男人圈進在其中。
便只能夠蓋在他的身上,可以阻擋些外界的風雨。
沈月蓉只想過傅恆鈺會將其帶走,卻沒想到他竟下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