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看著太子,沒想到太子在這件事情上竟如此看得通透。
“沒想到在這件事情上,你竟能如此看透陛下的心,想來你也應該知道怎麼做?”
“陛下雖然明面上看似一直都不曾管理江南之事,但終究還是派了王爺,他是想解決江南疫情,只是如今確實沒有好的法子,不如老師替本宮好好尋找一下這治病之法。”
自古以來,疫病毫無任何解除之法。
除非人都死的乾淨,物品也都燒得一乾二淨,變才能夠解決眼下局面。
可如今陛下為了彰顯自己的賢德,無論如何也絕不會輕而易舉向那些病人下手,更不會取他們性命。
這便無法從最極端的辦法解決此事。
“老臣會幫著太子去尋,只是這麼多人都不曾找到一個…怕是你我也不過是水中撈月。”
“丞相說笑。”
太子看著他,壓低了聲音。
“如今這天底下,陛下也好,本宮也罷,算上那王爺與沈家小姐,誰都想要這疫病的治療之法,可是老師之前也說了這自古以來,疫病便沒有治療之法。”
“太子的意思是…”
太子指了指太醫院的方向。
“老師,你說這太醫院平日裡就已經夠忙了,而如今他們又要竭盡全力去研製疫病的解除之法,如果本宮猜的不錯,此刻他們應該忙的,手腳都沾不得地才是。”
“那自然。”
“可我前幾日剛好遇見那太醫院的張醫正去同僚家中喝酒,聽手底下的人說,他們兄弟二人甚至喝到了天亮,才醉醺醺的分開,你說這喝了一整夜的酒,人又該如何當職?”
“或許那日張醫正休沐。”
丞相突然之間明白太子究竟在說些什麼,原來大家不過都是走了個面上的規矩。
“陛下可曾吩咐過,在不曾言之解藥出來之前,所有人都不得休沐,老師,有時做人不要太過執拗,對您對別人都好。”
“老臣明白了。”
太子拍了拍丞相的肩膀,“本宮還要趕去給皇后請安,就先走了,老師也早些回去休息,往後還有忙著的機會。”
“是。”
太子去了皇后宮。
皇后看著太子,語氣帶著些責怪,“怎麼回事?丞相怎麼能夠在朝堂之上說下那樣的話,你可知母親在聽見這話的時候,如何擔心你與丞相…”
“丞相說的話與兒子有何關係,就算是…陛下因此而責怪丞相,兒子也不會受到牽連。”
“他是你的老師,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事情就是為了你,就算是這件事情和你八竿子打不著,但是陛下也決不會以為這件事情,沒有你的授意,你這孩子…”
“父親可以疑心我,可以覺得兒子做的一切事情都不符合常理,但不管陛下如何猜,只要兒子沒有露出馬腳,兒子永遠都是安全的。”
皇后還是有些擔心太子,“我聽人說了,你手底下的人在江南那邊做的那些骯髒,且先不說,他們怎麼能夠控制住王燁和沈家小姐的行蹤,他們如此虧待那些百姓…”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
太子站起身來看著明顯有些慌了神的皇后。
“父親早就已經罰過我,這些事情也同兒臣說過,而臣也同父親證明這一切不過是手底下的人胡亂作為,可與兒臣沒有任何關係。”
“你父親信了?”
“信不信不要緊,是父親需要我這個兒子,是陛下需要我這個太子,我便不會出事。”
太子說的確實有所道理,只要他在,事情便方便許多。
“那就好!只要陛下沒有故意責怪在你身上,並不會有事,那你往後做事可要謹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