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濛濛天色下,一盞盞燭火點亮房間,沈月蓉聽聞永安郡主這話,回頭看了她一眼。
“快來,我幫你把把脈。”
永安郡主手扶著胸口來到沈月蓉面前,眉頭微蹙解釋。
“應該沒什麼大礙,只是昨夜太過激動,沒休息好罷了。”
沈月蓉纖細手指搭在永安郡主腕間,片刻後才意味深長看向她,忽然笑著道。
“沒什麼大礙,我這裡有個香包,佩戴著便可安神靜心,青花、梅花也有你們的份。”
永安郡主拿著沈月蓉遞過來的香包,緊鎖眉頭這才鬆開一些,將剩餘香包遞給兩個丫鬟。
清晨第一抹陽光灑在廂房之內,院落外頭開始熱鬧起來。
皇后娘娘派來操持的女官芳草笑意盈盈領著一道身影走出來。
“王妃,有人來給你添妝了。”
沈月蓉剛畫完花鈿,抬眸望去,只見抱著襁褓的杜菀走進廂房。
杜菀身穿一襲粉色桃花衣衫窈窕走進來,嘴角掛著虛假的笑。
她走到沈月蓉面前,刻意將懷中襁褓拉開一些,嘴角笑容虛假到了極致。
“姐姐,你快看,鈺郎的兒子好看嗎?我給他取名弘兒。”
“弘兒,你理應叫一聲母親的,只是如今重新嫁人,頗為窮酸,連個添妝的都沒有。
杜菀從襁褓中取出一個銀簪放到沈月蓉面前,“姐姐,這就算是我給你添妝的了。”
她一句接著一句,這些話語分外噁心人,周圍氣氛都顯得有些怪異。
沈月蓉眼神冰冷淡漠瞥了杜菀一眼,“那我就多謝杜菀夫人了。”
杜菀嘴角掛著譏諷的笑,故意將襁褓湊過來一些。
“姐姐,要不你抱一下弘兒,至少你也算是他母親。”
沈月蓉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胖得連眼睛都看不見,雖然胖但是黑得厲害,毛髮茂盛,看著有些奇怪。
她眉頭微蹙,正欲說什麼,永安郡主便攔在沈月蓉面前,語氣不悅。
“請你離開,沒人想要看見你,今日是大喜日子,本宮不想動手。”
杜菀抱著沉甸甸的孩子往後退,嘴角譏諷愈發。
“我也是好心來添妝,免得姐姐這裡太過窮酸了,畢竟是二婚,撿破鞋的和破鞋在一起,是該好好慶祝一下啦。”
這話一出,沈月蓉直接站起來,一巴掌甩在杜菀臉上。
“我不需要你這樣的人添妝,只會覺得丟臉,我是光明正大與王爺成婚,不像你,成婚了,戶籍上依舊還是江南瘦馬,屬於奴籍!”
杜菀捂著臉,眼神陰狠瞪著沈月蓉方向,直接怒吼。
“我是奴籍又如何,總比你好,一個癱子,就算站起來又怎樣,還不是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不像我生下來的弘兒是個有福氣的,身強力壯,日後定是威武壯闊的大將軍!!”
青花氣得就要朝杜菀動手,“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家姑娘身體早就恢復了。”
沈月蓉伸手攔住青花,一襲大紅衣衫立在廂房中央,端莊又明豔動人,緩緩道。
“有時候吃多了,反而不是什麼福氣。”
杜菀聽聞這話,面容頓時猙獰恐怖起來,眼眸猩紅控訴。
“你恐怕是吃不了葡萄說葡萄酸,我的弘兒可是將軍府嫡子,休想要詛咒弘兒!你個毒婦!!”
她一副失控抓狂模樣,沈月蓉懶得與其多費口舌,淡淡一揮手。
“桃花,送客!”
桃花抬手直接用手帕堵住杜菀的嘴,拉扯著便朝外面院落走去。
與其同時,一群貴夫人被領著踏入院落,在與杜菀擦肩而過之際,一位身穿深紫緞面馬褂的夫人不由多看她一眼,嘴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