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明白沈月蓉的意思,輕咳兩聲,便直接宣佈結案。
“今日之案已經調查清楚,傅家公子傅恆景膽大包天,利用五石散殘害平民女子,罪行累累,現抓入大理寺卿監獄,七日後午時三刻行刑。”
大理寺卿宣判完後,就要將手中木牌丟在地上,傅恆景忽然焦急大聲驚呼。
“且慢,若是我能說出五石散相關人員,是否有迴旋之地?”
此話一出,大理寺卿下意識將目光投向沈月蓉和遲慕的方向尋求意見。
畢竟兩人不同意的話,他也不好同意傅恆景的話。
沈月蓉端坐在那裡,姿態優雅貴氣的開口。
“既然他能供出背後之人,那大人還是仔細審問最好。”
得到沈月蓉這話,大理寺卿鬆了一口氣,忙不迭開始審問起了傅恆景。
結果這樣一審問就從天亮審到了天黑,沈月蓉和遲慕簡單去用了膳過後,又坐回來繼續盯著。
要問沈月蓉為什麼非要堅持,在這裡無非就是想要親眼看著傅恆景這樣的敗類被審判,好回去說給霍夢鳶聽。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沈月蓉擔心他幕後之人對傅恆景動手毀屍滅跡。
燈火盈盈點綴在公堂之上,不少百姓吃完飯後,又匆匆趕來擠成一團看熱鬧。
傅恆景交代了整整一大張紙的相關人員,包括製作五石散和轉運,以及使用過五石散的達官貴人。
京城不少名聲顯赫的世家都有子弟在其中,大理寺卿聽得脊背直冒汗,這一個個的可都得罪不起。
而且相關製作人員,大理寺卿都略有耳聞,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這些人雖然沒有過明面,但背地裡京城不少官員都預設他們是太子的人。
他目光落在一側,依舊穩如泰山的沈月蓉和遲慕身上,不由鬆了一口氣。
幸好他們兩人一直都在,若是真的追究起來,他也好有所推脫。
傅恆景說得口乾舌燥,直接坐在地上喊道。
“我要吃飯喝酒!”
見他如今老實交代,大理寺卿便同意下來吩咐人端上飯菜和酒水。
他就這般盤腿坐在地上,放蕩不羈的吃了起來。
沈月蓉這邊端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忍不住陷入沉思。
如今從傅恆景交代的來看,這一切肯定跟太子脫不了關係。
如果按照他這般交代下去,太子一檔肯定會害怕。
他一定會有所行動。
沈月蓉驟然抬頭看向眼前正在大快朵頤的傅恆景,心中猛地一驚。
動手的話,那現在無疑是最好的時候。
“等等!”
她大步起身,朝著傅恆景的方向吩咐。
“快抓住他,不要讓他吃了!”
方木一把上前抓住傅恆景的衣領,甩飛他面前的碗筷。
原本是想讓他不要再吃了,結果他像野獸一般瘋狂進食,雙眸逐漸猩紅。
他不僅僅將飯菜全部吃掉,而且把摔碎的碗筷同樣塞進嘴中,吃得滿嘴流血,依舊不停咀嚼。
這個情況發生的十分快速而緊急,周圍圍觀的百姓紛紛後退驚呼。
“天哪,他是瘋了嗎?居然連碗都吃了,難道喉嚨不疼?”
“他這是癔症,聽說會傳染的,大家快跑。”
此話一出,百姓紛紛往外擁擠而出,顯得十分慌亂。
整個公堂之上頓時嘈雜起來,沈月蓉直接乾脆利落的吩咐。
“勞煩夫君了。”
遲慕立馬明白沈月蓉的意思,帶著侍衛上前組織百姓井然有序的離開。
而沈月蓉來到傅恆景身側,直接用銀針紮在他的穴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