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常亦兒打量那女子時,她也在打量著常亦兒,半晌後,終於開口了:
“你就是赤炎部供奉的那位聖女?”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常亦兒覺得這女子的語氣怪怪的,倒像是嫉妒。
嫉妒?不可能吧?常亦兒立刻搖頭否決了自己這詭異的想法。
“對,我就是,想必你就是碧波部的那名聖女吧?”常亦兒學著她的語氣,“你突然來我赤炎部,到底所為何事?”
“你赤炎部?赤炎部已經成你囊中之物了嗎?你有什麼可得意的,不過是運氣好而已。”不知道常亦兒這話怎麼著她了,那名女子忽然怒道。
何至於此,這脾氣來的簡直莫名其妙,但同時,也讓常亦兒看出來,眼前這名女子是一個嬌生慣養慣了的嬌小姐,那她會成為碧波部的供奉聖女,一定不是巧合了。
那麼,她所圖的會是什麼,難道和赤炎部有關?
想到這兒,常亦兒冷笑一聲,上前一步:
“我是赤炎部的聖女,這話不能由我來說,難不成要由你碧波部聖女來說?”
“你,你……”那名女子果然被常亦兒的話給擠兌得更憤怒了,指著常亦兒說了好幾個你字,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果然是衝著赤炎部來的啊,常亦兒正欲再說幾句話,好激得對方多透露一點底細時,對面那女子卻忽然笑了,語氣帶著淡淡的嘲諷:
“就算你是赤炎部的聖女又怎麼樣?怕是根本就沒有得到巖落那老狐狸的信任吧?你以為你比我強,能得到他們的信賴?能知道……”
說到這裡,她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巖落那老狐狸又是誰?莫非是巖湖的父親。
常亦兒的心裡微微一動,她從巖湖的言語中就聽到他對自己父親的推崇,也知道那是一個深謀遠慮之人,難道他身上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可是,再怎麼深謀遠慮,他到底只是一個凡人啊,怎麼可能會讓修仙界之人對他如此看重?
“這樣,我們打一場,如果我贏了,這赤羽部的聖女之位便由我來當,如何?”不等常亦兒細思下去,那名藍衣女子忽然挑釁似的開口道。
“你如此篤定你會贏?”
常亦兒笑著看對面那名女子,確定她絕對要比自己的年齡大,但卻還這樣跋扈中帶著點驕縱,讓她深深意識到,智商這東西,還真跟年齡沒有太大的關係。
“怎麼,你就說你打是不打?”藍衣女子冷笑道。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常亦兒毫不猶豫地回絕道,“我本來就是赤羽部的聖女,就算我贏了,也沒有其他的好處,我又何必幹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那你到底要怎樣?”對面女子冷聲道。
常亦兒看著對面那女子,心裡無語,倒不是她要為這人強行降智,而是她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女子雖然修煉天賦驚人,但到底卻是被護著長大的,對人情世故知道的並不多。
這讓她覺得,不套點話出來,都對不起對方。
“要我答應與你打賭也不是不可以,但不如你先來告訴我,這赤羽部的聖女,或者說得到巖落的信任,到底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