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瓷旁觀了一下高專的授課。
怎麼說呢。
這地方只教人怎麼用咒術、怎麼對敵,沒教任何常識。
除了與咒術相關的課程,其他一點兒沒有。
雲瓷都懵了。
再怎麼區分咒術師和普通人,你咒術師也要在普通人的世界裡生活吧?
怎麼能一點其他知識也不學?
五條悟有六眼就算了,你總不能把所有人都當五條悟吧?
鬧著玩兒嘛這不是!
把咒術師當消耗品嗎?!
當即雲瓷就覺得不行,又是拿自己的課本,又是找網路授課的,硬是拽著五條悟、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三人加課。
三人現在每天忙到非常充實。
夏油傑每天任務、學習、任務、學習……忙到回到宿舍倒頭就睡,壓根兒沒時間去胡思亂想,精氣神兒反倒比之前好多了。
8月。
距離「星漿體」事件已經過去一年。
距離雲瓷在高專借住已經過去一月。
雲瓷再次被‘邀請’面見天元。
她不知道的是,另一邊的夏油傑也在同一時間,見到了另一位特技咒術師——
“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啊……”天元雙手背在身後,背對著雲瓷,聲音中滿是感慨,“時間過得可真是快啊。”
“也還好吧?”
交流幾句,雲瓷愣是不搭茬。
天元無奈,只能主動詢問:“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星漿體」、「同化」的意思,是要讓你的靈魂進入我的身體?”
“可以這麼說。”
“順便再讓你吃掉我的靈魂?”
“怎麼會?我不會害人性命的,這是融合,是「同化」,屆時你亦是我、我亦是你。”
說的還真好聽。
這跟她認知中的‘奪舍’有什麼區別?
就是這傢伙奪舍起來葷素不忌,是人是動物是植物都沒問題。
“我認真考慮過了。”
雲瓷拍拍屁股站起身,對上天元期待且興奮的表情時露出惡劣一笑。
“我——拒絕。”
天元臉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垮塌,雖然很快便掩飾過去。
“那真是遺憾呢。”
“我還以為終於能找到讓世界不受咒靈侵擾的辦法……”
嚯。
這旗子舉得可真高啊。
雲瓷故意道:“那也沒辦法,我實在是沒辦法想象——”
“想象?”
“是啊,沒辦法想象跟你平分傑的場景呢……”
天元沒忍住‘哈?’了一聲。
“你……你說什麼?”
雲瓷雙手捧臉,指腹在臉頰上按出紅暈。
“我總有一天會和傑結婚的,如果讓你的靈魂進入我的身體,那豈不是要讓你和傑——不行不行,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天元想了八百個理由,都沒想到會是這麼個——
這個麼——
天元看雲瓷的眼神中滿是複雜。
雲瓷卻不在意,還在繼續說著:
“說起來,天元大人你到底算男生還是女生呢?如果是男生,那我和傑……噫——”
雲瓷甩甩頭,一副不敢細想的姿態。
大概是這麼多年,從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講話,讓天元忘記了什麼是忍耐。
他無法再維持溫和的表象,卻也在徹底撕破臉前將雲瓷丟了出去。
呼……不能撕破臉,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還不知道這個雲瓷到底有什麼底牌,不能給自己增加敵人……
天元這麼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