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知道她的手有問題,哆嗦得厲害,連筷子都拿不穩了,肯定會擔心壞的。
門外,蕭墨寒站在那,許久。
“爸爸。”蕭一爵去跑步,回來便碰到他站在那。
看到蕭一爵,他上前蹲下問:“可知你媽在蕭家,都做了什麼?”
“沒有。”蕭一爵搖頭,被蕭墨寒問及,他細說著,雖說得簡短,但蕭墨寒卻聽得很認真。
“她有沒說哪裡不舒服?”蕭墨寒問道。
蕭一爵想到在飛機上的情形,他沉默了,欲言又止,不知該不該說。
“如實說。”蕭墨寒說道,蕭一爵還在猶豫,他沉聲說:“你可知,如她不適,卻不願說,或許會有『性』命之憂。”
“『性』命之憂,就是可能會死。”蕭墨寒加重語調。
蕭一爵愣了下,雖平時很早熟,聽到“死”字,也慌了,便對著他說“手疼”,蕭墨寒聽著,似乎懂了。
她不肯說,也不願說。
不僅怕他擔心,且情況有可能還很嚴重,剛跳湖的時候,就是想掩飾著手的傷。
“爸爸,媽媽會死嗎?”蕭一爵有些急了。
幼小的孩子,對死亡的恐懼,不亞於大人。
聽到會“死”,本能就緊拉著蕭墨寒的手臂,深怕這事說出,就會成真一樣。
“不會。”蕭墨寒說道,他看著蕭一爵,認真認真的說:“爸爸絕對不會讓她有事的,但這是我和你之間的秘密,不能與第三人說。”
“嗯。”蕭一爵聽到秘密,而且,還是他與蕭墨寒之間的秘密,有些激動。
彷彿與父親之間有秘密,是多麼難得的事。
“去吧。”蕭墨寒說道,看到小寶在不遠處偷窺,顯然在等蕭一爵。
蕭一爵聽著,像陷進沉思中。
他轉身朝小寶跑去,不知在說什麼,在蕭墨寒轉身離去,聽到腳步聲跑來,蕭一爵追了過來。
有些氣喘吁吁跟在身後,緊張跟在他的身後。
“爸爸。”蕭一爵鼓起勇氣,對著蕭墨寒握著拳頭,說:“我們要加油。”
聽著他鮮少說的詞彙,蕭墨寒睨視著兒子,內心有些觸動,其實他何償不想讓他快樂成長,但是他身為蕭家人,就必須要學會肩負重擔,不能有絲毫怠慢。
在蕭宸出事那年,他也被『逼』著快速成長,那時他知道蕭家的男人,活不過三十歲,而蕭楠的命被吊著,隨時都有可能會死。
“好。”蕭墨寒說道。
他伸手蕭一爵,小一爵忐忑看他,緊張得把小手交到父親的手中。
小寶跟在身後,一隻手提著褲子,很羨慕的看著,忍不住追過來,說話口齒不清的說:“小寶要,小寶要要。”
“呀。”跑得太快,手提不住褲子,一下就滑落了。
寒風吹來,屁股被吹得涼涼的。
小寶連忙把褲子提起來,覺得臉丟大了,不好意思跟上來,只能默默的走開。
“嗷嗷嗷”小狐狸看到他,懶洋洋叫了兩聲。
小寶盯著它屁股後面的膠袋,伸手戳了下,好奇的問:“為什麼?”
小狐狸想到剛才,小寶的褲子脫落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