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容被這一幕嚇了一跳,感覺蕭家的人,都不按常理出牌的。
“咳。”姚容收回視線,需要找個角落消化一下。
顧初妍都沒這麼粗爆,怎麼蕭亦初骨子裡,卻這麼囂張?化妝來罰人?難道在她眼裡,來見宮玲,比約會更重要?
“你喉嚨不舒服?”蕭亦初聽到她咳著,回頭關心問一句。
姚容心堵得慌,她立刻擠出笑意,上前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幫我抓住他,如果他半途醒來,你就打暈他。”蕭亦初說道。
她從LV包內,取出手術刀擺好,將宮玲提著丟到沙發上趴著,手按著他的脖頸一側,說;“我要開始了。”
“你不打麻醉嗎?”姚容問道。
蕭亦初聽著,拿起手術刀,一本正經的說:“用麻醉萬一對鐵片有影響呢?還是直接取較好。”
姚容這時才知道,蕭亦初剛說的“如果他半途醒來,你就打暈他”,但她知道這麼殘忍的取法,不痛醒才怪。
“好。”姚容說道。
她站在那,用力按著宮玲的手臂。
蕭亦初彎腰,手術刀劃破面板,宮玲掙扎著痛醒,姚容不敢怠慢,拿著抱枕把他捂暈過去。
“你再捂他就要死了。”蕭亦初提醒著。
姚容立刻丟掉抱枕,她有些不好意思,說;“現在怎辦?”
“幫他止血。”她說道。
看到發亮的鐵片,她毫不猶豫的想勾起,卻發現與皮肉連在一起,蕭亦初有些發難,如果強行取出,宮玲必定會死。
“取不出來?”姚容問道。
蕭亦初望著那鐵片,她握著手術刀,問:“蕭家最特殊的是什麼?”
“血啊。”姚容脫口說道。
她說著,蕭亦初轉身,用乾淨的刀劃破指尖,滴在鐵片上,奇蹟就在這瞬間發生了,“啪”一聲,不需手術刀,鐵片彈了出來。
蕭亦初伸出手掌,鐵片落在她掌心。
“這....太神了。”姚容不敢相信的說道。
怕宮玲有性命之憂,連忙替他處理著傷口,半晌後她說:“這人剛明明是女的,現在怎麼好象變男的了?”
“他是陰陽人。”蕭亦初說道。
鐵片在她掌心發著灼熱的氣息,想取卻取不掉了。
蕭亦初握緊拳頭,再次張開手時,鐵片烙在她掌心,與她皮肉融在一起了。
“太神奇了,我之前聽說那鐵片是初妍進禁地的時候,用血養活的,沒料它居然也會認主?”姚容驚歎說道。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都不敢相信這一幕是真的。
“只是,它跑到我的掌心裡了?”蕭亦初說道,她伸手摸著掌心,莫名覺得熟悉得很。
姚容伸手摸下,指尖像被烈火燃燒似的,燙得她立刻縮回手。
“你不覺得燙嗎?”姚容問道。
蕭亦初搖頭,說:“感覺渾身舒服很多。”
“那就好。”姚容說道,一邊指著宮玲,對她問道:“她變男的了,要不要送去醫院看看?”
“不必了,死不了。”蕭亦初說道。
她並沒打算離開,而是搜遍整個房間,視線落在宮玲的IPad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