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和年輕民警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我們當然相信你,你也可以去看你弟弟,但是如果他不說實話,我們也沒法幫他。”
李秀滿點了點頭。
“你下午過來吧。”年輕民警說著,告訴了李秀滿具體地址,便和老徐一起離開了。
心裡被恐懼與擔憂籠罩的李秀滿,送走民警後,才憂心忡忡地轉身往家走,剛一進門,便瞧見一個人便從屋裡衝了出來。
“二哥?!”李秀滿剛要驚撥出聲,嘴巴就被李秀春給捂住了。
“別吵吵!”說著,李秀春便把李秀滿拉進了屋裡。
“這是咋回事呀,二哥?秀間怎麼……”
李秀滿的話還沒說完,李秀春便再次示意她不要出聲。
探出頭瞧了瞧客廳,確認劉玉琴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李秀春這才鬆了口氣。
“你們昨天干啥去了?秀間咋讓派出所抓去了?”李秀滿急切地問道。
“沒幹啥!”李秀春昨天擔驚受怕了一晚上,也不敢回家,就跑到公園去了。
他本來想著也許能在那看到老袁頭,問問他該怎麼辦,沒想到老袁頭根本就沒在公園。
那個被他口口聲聲稱之為乾爹的人,那個說會把將來的財產都留給自己的人,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把他拋棄在最危險的境地,自己溜之大吉。
不知道應該去哪裡的李秀春,只能在公園的長椅上將就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李秀春就被凍醒了,他先是去了趟公共廁所,回來就發現有幾個穿著便裝的人,在向路過的人打聽老袁頭的事情。
李秀春嚇壞了,他一刻不敢停歇的跑出了公園。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李秀春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會輕信這種來歷不明,又不清不楚的人。
他清楚的記得昨天自己跑掉的時候,聽到李秀間跑開的方向傳來了一陣嘈雜的人聲和呵斥聲。
可是他不敢停留。
整整一夜,李秀春都噩夢連連,夢裡自己被抓住了,還被帶上刑場,捱了槍子兒。
李秀春太害怕了,他在外面轉悠了很長時間,約莫差不多父親李國福上班了,才拖著疲憊和沉重的步子往家裡走。
沒想到剛上到二樓,還沒等進家門,就聽到了李秀滿和兩個民警的對話。
李秀春嚇得趕緊下了樓,直到遠遠的看著兩個民警走了,才敢跑回家。
“沒幹啥,秀間怎麼會被抓到派出所呢?二哥,你快告訴我!咱不能讓秀間這麼在派出所呀,他這輩子不是廢了嗎?!”李秀滿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那我能咋辦呀?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哪來的,就是在公園認識的,他們讓我跟他們走,我就去了,誰想到他們是要去偷電纜!”李秀春越說越惱火,越說越窩囊,索性緊緊的捂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那咱們現在就上派出所把話說明白,民警同志說了,只要把知道的告訴他們秀間就沒事兒了,你也沒事兒。”
李秀滿說著,拉起李秀春就往外走:“走,咱現在就走!”
李秀春立刻甩開了李秀滿:“不能去,不能去!”
“為啥不能?”
“去了我就完了!去了我就廢了!”李秀春急得眼睛都通紅。
“咋就完了呢?你不是沒參與嗎?”李秀滿說到這兒,又像意識到什麼似的,驚駭地說道,“難道你也參與了?”
李秀春沒說話,但是他的態度卻讓李秀滿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二哥,你咋能這麼糊塗呀?!”李秀滿又氣又急,卻又不知應該如何是好,她悲憤的坐在椅子上,眼淚都掉了下來。
“咱們就這麼地吧,他們沒有證據,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