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情緒波動起伏這麼大,回到家,霍蘇蘇很明顯就發現了不對勁。
一問方知,原來是有認識他的人認出他來。
霍蘇蘇那時,心底其實是慌的。
她在房間裡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帶他來找一個答案。
畢竟他的身份,不止影響他自己。
如今也深深影響到了她。
若他早已有妻有子,屆時她該如何?
按理說,一個身份不明的人,霍蘇蘇是不該動心的。
可感情這種東西,本就難以受控。
控制了三年之久,她還是動了心。
她溫柔的撫上他的手,壓下自己的惶恐不安,“我去找爸,讓他帶我們去找人,今晚就問個清楚,”
男人緊緊抱住她。
霍建國房間,被喊醒的他聽到霍蘇蘇所言,瞬間就想到了白知亭身邊站著的那個年輕人。
他頷首:“嗯,我知道是誰了,”
“你確定要問清楚嗎?”他抬眸確認道。
霍蘇蘇苦笑開口:“爸,我很想安穩的跟他過一輩子,可不能藏著掖著,不止他痛苦,女兒也經常做噩夢,就怕他的身份,給您帶來...”
霍建國抬抬手,“爸知道了,”
“還好,是你白伯伯的外甥,一切都可控,就算有什麼問題出現,我豁出去這張老臉,你白伯伯會給面子的,”
“爸,謝謝您,”
聽出她的哭腔,霍建國站起身,輕聲安慰道:“放心,有爸爸在,”
霍蘇蘇的哥哥霍風得知這件事,開口道:“我跟知亭關係不錯,我也跟著一起去吧,”
好不容易接受了這個妹夫,可別再出岔子了。
霍建國連夜攜著子女來到白慎言家門口。
白知亭開啟院門,“霍叔叔,您怎麼半夜來了,有急事?”
“嗯,知亭啊,你爸呢,”
“您進來說吧,在房間裡呢,”
往房間走的途中,霍風拉了一下他,“你那個兄弟...在家吧,”
白知亭酒瞬間醒了大半,驚疑不定的看向他,“你們深夜過來,是為他來?”
霍風擰了他一把,“你用這種眼神看我?”
“就找他問句話,你警惕個什麼勁啊,”
“哦,呵呵,”
白知亭垂下頭,帶著幾人走進堂屋,關上了門。
白慎言放下酒杯,掃了一眼陳最,起身,“建國,怎麼這時候來了,”
“知亭,去拿凳子讓霍叔叔坐...”
霍建國苦著一張臉,“白大哥,還是我下午跟您說的那件事...我這個女婿...呵呵,是我在海上救起來的,在醫院躺了半個月,醒了之後就忘了自己是誰了...”
他看向陳最,“咱外甥好像見過他?”
他壓低了聲音湊到白慎言耳邊說道:“我這不來確認一下嗎,問清楚這小子到底是誰啊,我也好心安,”
為什麼半夜來問?
還不是怕這小子身份有什麼不對的,他好用交情把這事壓下來。
白天人多口雜的,晚上好辦事啊。
白慎言看向陳最,看不清他的情緒,也沒多說什麼,壓著霍建國坐下,“坐...”
面對著幾人的注視,陳最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深深的看向那個書卷氣的男人,“還是那句話,你拿什麼謝我?”
房間內陡然一靜。
男人垂下頭,從口袋裡拿出一本存摺,聲音沙啞,“這是我的所有,”
陳最眼皮也沒抬一下,輕嗤:“我不缺錢...”
霍風扯了扯白知亭的袖子。
白知亭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