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從鋪位上下來,左右晃了晃脖頸,拎起白幼傾手中的揹包,“走吧,下車...”
白幼傾走在最前面,臉上一直掛著笑。
走到後面的江淼無奈的笑了一聲:“都坐了兩天車了,她這精神氣,一直這麼足,也不嫌累...”
他扭頭看向慕容洧鈞,“士衡,我想回家了,這麼多年不在師傅身邊盡孝,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身體怎麼樣了,”
“嗯,不著急,”
慕容洧鈞眼神淡淡的看向前方,“我也是要回去的,”
江淼輕咳一聲,“我的意思是,我先走...”
看著他幽幽的眼神,江淼也沒怵,含笑說道:“你在京市明顯得待一段時間,我這...”
慕容洧鈞淡淡說了一句:“你也給我待著...”
他加快腳步跟上前面的白幼傾,牽住她的手,穿過擁擠的人群,從出站口走了出去。
站在出站口,陳最視線看向四周。
來接他的人,肯定是開車來的,在這火車站口找一輛車實在是太簡單了。
隨意的一眼,就看到在路口停放的汽車。
陳最看向白幼傾,“媽,這邊...”
他抬腳走上前,敲了敲車窗。
坐在駕駛位的木楠睜開迷濛的雙眼,看到陳最的那一刻立馬精神起來。
他拉開車門走了下去,“三爺...”
慕容洧鈞眼神微動,抬眼看來,見他是喊的陳最,眉頭緩緩蹙起。
“抱歉,我睡著了,您等很久了嗎,”
陳最抬抬手,“怎麼就你自己?”
木楠開口道:“其他人都留在洋房,”
他把陳最拎著的揹包放進車內,轉身,衝慕容洧鈞和白幼傾低了低頭,“老爺,夫人,”
慕容洧鈞對於兒子擁有自己稱呼的事,還沒適應過來,無語的擺擺手,“回去再說,”
他拉開車門,做個請的手勢,“您請,”
凌霄把行李往車頂一放,簡單的捆了幾下,坐上了車。
副駕駛的陳最掃了一眼木楠,“開車...”
“是...”
路途中,他淡聲開口:“家裡沒事吧,”
木楠:“沒什麼事,”
“你來之前沒跟外公提吧,”
“沒,我是來廣元修整這座小洋樓,又做了一些其他事,提前從京市出來的,畢竟沒有收到您的電報,就沒跟老爺子說,怕他一直念著...”
後座的白幼傾眨了眨眼,強壓下湧上來的溼熱。
慕容洧鈞將她摟進懷裡,溫柔的輕拍安撫。
“孩子怎麼樣?”
木楠:“小少爺很乖巧,哭都是晚上在被窩偷偷的抹眼淚,白天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一滴淚都不落...”
陳最嘴角勾了勾,“還真哭了啊,”
“小少爺在學識字,已經能識五十個左右的字了...”
白幼傾收斂了情緒,聲音含笑開口問:“孩子不是才兩歲嗎,怎麼就能認這麼多字?”
陳最輕笑:“我兒子聰明啊,”
在車內說說笑笑間,車緩緩停下。
下車就看到一座小洋樓靜靜地矗立在綠樹掩映之中,紅磚牆面上爬滿了藤蔓,歲月的痕跡讓它顯得格外古樸而優雅。
木楠推開大門,將車開了進去。
樓前的花園裡,一棵老槐樹伸展著茂密的枝葉,樹蔭下襬放著一張石桌和幾張小石凳。
槐樹周圍的土地,一看就是剛修整過的。
院牆是剛加蓋的,有兩米左右高,將洋樓的一樓完全遮擋,有一定的私密性。
二樓的窗戶朝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