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浩浩蕩蕩地向滄州進發。
滄州是如今“海上絲綢之路”的,商貿也算發達。同樣的此處匪患縱橫,謝彬也是從趙猛等人口中得知,趙猛他們南下時就碰到了一夥不長眼的山匪,剿滅他們後,前往當地官府報備,卻沒人理會。
然後趙猛就被當地老百姓告知,他們官匪勾結多年了,土匪給他們當地官府賄賂,他們當地官府給土匪當保護傘。
之前倒是有個刺史想扭轉這個局面,但還沒當夠一年就被調走了,看來他們朝廷裡面的關係也是不同凡響。
從那以後滄州刺史的位置就一直空懸,都是別駕和司馬等人把握著政事。
時間久了朝廷也知道此事,嘗試過派軍剿匪,但有這些州長官的通風報信上下打點,基本上都是找幾個替罪羊,又或者不了了之。
以至於朝廷把滄州的等級評為緊州,意思是治安情況嚴峻、有盜匪之患的州縣。
謝彬聽聞這些,面色愈發陰沉,心中暗自思忖:“這滄州的官場竟如此黑暗,利益又盤根錯節,真是麻煩。”
張鎬捋了捋鬍鬚,沉思道:“大人,此事不可操之過急。如今我們初來乍到,尚不清楚這些官員之間的具體關係和利益糾葛,需得小心行事。”
謝彬緊握拳頭,咬牙切齒地說:“哼,這些官員罔顧國法,欺壓百姓,實在是罪不可赦。”
趙猛在一旁說道:“大人,不如我們先暗中調查,收集證據,再尋機將他們一網打盡。”
又過了幾日,謝彬一行總算到了滄州城下,滄州別駕盧飛克不知從何處得到的訊息,竟然已經在城門等候謝彬。
謝彬騎在馬上,遠遠望見盧飛克那滿臉堆笑的模樣,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厭惡。
待謝彬等人行至城門前,盧飛克趕忙上前,躬身說道:“大人一路舟車勞頓,下官在此恭迎大人。”
謝彬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淡淡說道:“有勞盧別駕了。”
盧飛克賠著笑:“大人,下官已在府中備下薄酒,為大人接風洗塵。”
謝彬冷哼一聲:“接風就不必了,先帶本大人去府衙看看。”
盧飛克臉色微變,但很快恢復正常,說道:“是是是,大人請。”
一行人進入滄州的治所清池城中,謝彬留意著街道兩旁的景象,百姓們看到官員隊伍,皆面露懼色,匆匆避開。
到了府衙,謝彬環顧四周,府衙內雖看似整潔,卻透著一股陳舊之氣。
謝彬坐下,目光如炬地盯著盧飛克,說道:“盧別駕,這滄州城的狀況,你給本大人細細說來。”
盧飛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大人,滄州城商貿雖有,可匪患不止,下官等也是絞盡腦汁,奈何成效不佳啊。”
謝彬冷笑一聲:“哦,那盧別駕做了哪些努力啊?”
盧飛克眼神閃躲,支支吾吾地說道:“大人,下官曾多次組織人手剿匪,可那土匪甚是狡猾,每次都能逃脫。”
謝彬眉頭緊皺,質問道:“多次剿匪?那為何匪患依舊如此猖獗?莫不是其中有什麼貓膩?”
盧飛克連忙擺手,慌張地說道:“大人明鑑啊,下官絕無半點私心,實在是那土匪太過厲害。”
謝彬冷冷看著盧飛克,他知道斬草要除根才行,現在就把盧飛克拿下恐怕會打草驚蛇,那治理滄州第一步掃清屋子的計劃就泡湯了。
隨後,謝彬緩了緩語氣道:“既然匪患這番厲害,那此事暫且擱置,你先帶本官去住所吧。”
盧飛克如蒙大赦,趕忙說道:“大人這邊請。”
一行人來到謝彬的住所,謝彬四處打量,屋子雖然寬敞,但佈置簡單。
盧飛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道:“大人,這住所您若不滿